广贤王心中一紧,深知宫廷险恶,不愿将妙薇嫁入皇室。但面对太子,又不能直接拒绝,只得委婉说道:“太子殿下抬爱,小女无才无德,怕是配不上太子殿下的尊贵身份。且小女年岁尚小,还未到谈婚论嫁之时。”
东方璟听闻,脸色微变,有些恼怒,将茶杯重重放下,说道:“广贤王这是何意?难道是瞧不上本太子?本太子贵为东郡太子,能看上明薇公主,那是她的福分。”
广贤王赶忙起身赔罪:“太子殿下息怒,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小女自幼性格娇纵,怕入了宫会惹出麻烦,冲撞了殿下。”
东方璟冷哼一声:“广贤王莫要再推脱,本太子心意已决,这门亲事,若求得父皇开口,您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广贤王额头渗出冷汗,心中暗暗叫苦。此时,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安妙薇听闻太子前来提亲,不顾侍卫阻拦,前来一探究竟。
安妙薇走进厅内,行礼道:“父王,太子殿下。”东方璟见安妙薇到来,神色稍缓:“公主,本太子对你一片真心,还望公主成全。”
安妙薇面无表情,语气坚定:“多谢太子殿下厚爱,只是妙薇无心婚事,还望太子殿下另觅良配。”
东方璟脸色阴沉得可怕,狠狠瞪了一眼广贤王和安妙薇,甩袖离去。
东方璟离开广贤王府后,心中恼怒不已,径直跑进宫去找皇帝赐婚。当今圣上东方澈坐在龙椅之上,听完东方璟的请求,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广贤王早年丧女,如今对这唯一的女儿自然是爱女心切,你不可操之过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逼迫过甚。”
北堂渊见东郡太子进了王府,心下也欲进王府,却受到阻拦,无奈只好先行离开,随后以北苍大皇子的身份郑重地下帖子正式拜见。
这日,北堂渊携众多礼物来到广贤王府,见到了广贤王东方朔。一番寒暄之后,北堂渊提出有意求娶安妙薇,然而广贤王却不愿将安妙薇远嫁北苍。
就在这时,安妙薇走了出来,说道:“北堂渊与西伯侯千金已有婚约。”北堂渊赶忙解释:“我知你不喜,并未娶她,还因违抗皇命而受到了责罚。”
安妙薇却道:“哼,你的话如今我又如何能信?当初的伤害历历在目,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去的。你为了自己的前程,将我当作棋子随意摆弄,一次次把我推向危险的深渊,我怎能再轻易相信你!”
广贤王见女儿态度坚决,不愿出嫁,便果断回绝了北堂渊。
北堂渊失魂落魄,此后便日日流连于酒肆,借酒消愁。他独坐一桌,面前的酒壶东倒西歪,地上也滚落着几个空壶。他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襟。
周围的酒客们注意到了这个神情落寞的男子,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起来。
“瞧那个瞎子,喝得这般烂醉,真是可怜又可笑。”
“听说还是个什么皇子呢,如今这般模样,真是落魄啊。”
一个醉汉晃晃悠悠地走到北堂渊桌前,嘲笑道:“哟,这不是北苍的大皇子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哈哈哈哈!”
北堂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理会。那醉汉却不依不饶,伸手去推北堂渊:“你这瞎子,装什么清高!”
北堂渊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那醉汉的手腕,声音冰冷:“休要放肆!”
醉汉吃痛,想要挣脱,却发现北堂渊的力气极大。周围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劝道:“算了算了,别惹他。”
醉汉这才骂骂咧咧地走开。北堂渊重新坐下,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如此日复一日,北堂渊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身形愈发憔悴。终于,在一日一日,安妙薇见到北堂渊醉倒在一家酒肆,因他眼睛不好而摔倒,还被人嘲笑、戏弄。安妙薇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忍心,对侍卫凌峰说道:“凌峰,送他去看大夫。”
凌峰领命,带着北堂渊去看大夫。大夫一番诊断后,面色沉重地说道:“这位公子的眼睛状况极差,已快要无法视物了。而且他心力交瘁,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若再不好生调养,怕是性命堪忧。”
妙薇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刺痛。她来到北堂渊的房间,看到他虚弱苍白地躺在床上,手摸索着白纱。那模样让她不禁想起当初在安国的种种,他们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那些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一一浮现在她的眼前。
安妙薇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北堂渊虽然无法看见,但他通过妙薇身上独特的气味,知晓她来了。他紧紧握住妙薇的手,声音沙哑地说道:“妙薇,我知道错了,我们尽释前嫌,好不好?”
妙薇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道:“西伯侯千金,可还好?”
北堂渊急切地说道:“妙薇,知你不喜,我当真未曾娶她,正因如此,还受到了父皇的猜忌,差点被夺去皇子之位。而且为了你,我在北苍处处遭人陷害,如今已是众叛亲离。”
妙薇冷哼一声:“你爱的是权势,当初把我当作物件送给旁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的恐惧和痛苦?我亲眼看见四皇子将一女子凌虐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