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裴言澈呆滞的看着眼前陆宅的的空荡荡,有些怀疑人生。
“你跟你妈妈说了,我们领证了?”
宁湘故作深思问。
“说了,怎么了?”
裴言澈拿出手机,准备拨通管家的电话。
“那就不奇怪了。”
宁湘内心毫无波澜,盯着门锁,转头看裴言澈。
“总裁,去敲门吧,不敲门就进不去。”
裴言澈闻言哦了一声,按响门铃。
“少爷回来了啊。”
管家开了门,就看见满脸愤怒的裴言澈在门口伫立。
“王叔,我说过我要回来了吧,你们这样,是不想我会自己家吗?”
裴言澈周身气息严肃,带着不容置疑。
“少爷,是夫人的吩咐,我们不干不照做。”
王叔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小声的说。
“我妈吗?我知道了,你让人把东西放到我房间。”
裴言澈皱起眉,侧身看了一眼宁湘,瞬间懂了。
“宁湘,你想见我母亲吗?”
裴言澈将宁湘推进别墅,口中的确实肯定句。
“我说不见呢?”
宁湘挑眉,挑衅的看着裴言澈。
“可能不太行,我母亲毕竟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是得知会她。”
裴言澈一脸无奈,陆氏的掌权人名义上是裴言澈,实际上掌握股份最多的事继承老陆总遗产最多的陆夫人,加上裴言澈本身就尊爱母亲江心月,迟迟不肯收下江心月的股份,江心月在公司向来说一不二,女强人一个。
“那就去。”
宁湘也不想为难裴言澈,于是二人前往二楼书房,见江心月。
乘电梯上了二楼,一阵钢琴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victory钢琴曲,你母亲回弹钢琴吗?”
宁湘听着曲子,转头问裴言澈。
“会,但是不那么精通。”
裴言澈边走边故作悠闲地回答。
“确实不太精通,甚至弹错了几个音节。”
宁湘五岁开始弹钢琴,学习乐理,谈过的谱子比吃的饭还多,一听就知道。
“是谁在外面。”
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素雅的女人走了出来,满脸愠怒。
“妈,是我。这就是宁湘,我的妻子,我们领证了。”
裴言澈挡在宁湘前面,独自承担着江心月的怒火。
“起开,刚刚你说我弹错了。”
江心月扒开裴言澈,看向他身后的宁湘。
“对,弹错了。”
宁湘笃定的说,她有这个自信。
“那你来弹。”
江欣月进了房间,死一般的寂静,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
“首先,victory是一首战斗风格的曲子,你弹奏的过于平静,而且你的开头像是在示弱,,甚至错了不止一个音节,是这样的,我是示范一遍。”
宁湘双手快速地在钢琴上弹奏,节奏很快,像是战斗刚刚打响,战士们在面前示威。
“还有,中间气势该是弱下去的,代表着战斗进入焦灼状态。但是你刚刚好,在中间就开始快节奏,有些说不通。”
宁湘说着双手慢了下来,流光灯似绸缎洒在宁湘的脸上,给有攻击性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柔和。
“还有,结尾的时候,虽然我没有细听,但是粗略的听着,似乎是错了许多,你还是照着谱子弹得。”
宁湘在自己的专业领域确实是有经验的,侃侃而谈,甚至是在严厉的训斥。
“我就弹下来你听一听。”
宁湘手指翻飞,弹出的一个一个音符仿佛给宁湘镀了一层光环,裴言澈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是专业的,弹得不错。”
一曲闭,江心月由衷的赞美,但眼中还是不喜的打量到了宁湘的双腿。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认为钢琴是很神圣的,弹琴的时候必须是认真的,态度得摆正,起码得弹对音节,您说是吧?”
宁湘对钢琴是尊重的,过于严肃认真的看着江心月。
“我知道,现在说说你们的事情。”
江心月被看的不自然,走到椅子上坐着,摆出一家之母的架势。
“妈,我们领证了。”
言外之意就是,再管就没意思了。
“我不用你提醒,但是我是你的母亲,你只需要通知我吗?商量都不需要是吗?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裴言澈。”
江心月变了脸色,连续的质问,裴言澈的脾气也上来了。
“妈,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被你管着,我没有自己做过决定,甚至连我的妻子,都要经过您的层层把关,我不要这样的婚姻,我的妻子,我自己选择,就算是婚姻不幸福,我也要听我自己的。”
裴言澈难的的严肃,本就是冷峻的长相,吐出来的话更是不能让人质疑。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起码你结婚的对象,不说门当户对,起码得是身体健全的。”
江心月挑剔的眼神在宁湘轮椅以及腿上游荡,刺痛了宁湘的心。
“妈,觅月不是双腿残疾,只是出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