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军的每一个战士,耳畔都回响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有无数蜜蜂在颅内振翅,久久不息。
他们趴在地上,身躯颤抖,仿佛连起身的力气都被那突如其来的爆炸剥夺,足足缓了许久,才勉强找回一丝神志。
待神志逐渐清明,纷纷挣扎着爬起,目光在同伴间流转,彼此对视中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随后,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向那片被爆炸撕裂的土地,一个深邃的坑洞赫然在目,周遭散落着难以辨认的血肉碎片,它们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形态,无法分辨出属于哪一位不幸的杀手。
那些杀手在爆炸的瞬息间,被撕扯得只剩残破的肢体与断裂的骨骼,这幅景象令沈家军的士兵们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唾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恐惧,仿佛目睹了世间最骇人的景象。
紧邻夏辰风的一名沈家军小伙子,声音颤抖得如同寒风中的落叶,结结巴巴地问道。
“大……大人!这……这东西,竟……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他同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与威严,缓缓言道。
“我也是首次目睹其真容,此乃舍妹所赠。”
亦被那股突如其来的震撼所俘虏,心中暗自承认,对于这小小物件所蕴藏的真正威力,他实则一无所知。
不过是妹妹随口提及的一语,当时他并未往心里去,只当是孩童间的玩笑话。
而今,目睹这微不足道之物竟能瞬间摧毁周遭近百条生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思绪飘向了未来的战场,倘若战事再起,这样的武器只需轻轻一掷,岂不是就能让敌军成片倒下,生命如草芥般消逝?
然而,夏辰风这骇人的念头仅仅一闪而过。
毕竟,这是妹妹之物,其用途、去向,皆应由她定夺,他唯有遵从。
“嘿嘿,咱们郡主,可真是了不得啊!”
沈家军那小伙子,一脸仰慕地聆听着,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还用得着你提醒?走吧,那边还有活要干呢!”
夏辰风向他投去一瞥,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警觉。
自家妹妹的能耐,他岂会不知?这小子对妹妹的心思,怕是藏也藏不住吧?
不成,他宝贝妹妹那般出众,怎能轻易让这些小子觊觎?
“是!”
那小伙子神色瞬间凝重,随即挥手示意,带着人朝着另一拨人猛扑过去。
那帮杀手被先前的爆炸声猛然震慑,误以为是地龙翻身,心神顿时大乱,注意力也随之涣散。就在这分神的刹那,他们或轻或重地受了伤。
借着这突如其来的间隙,杀手们目睹了方才的爆炸惨状,不论是自己的同伴还是其他队伍的成员,皆在瞬间化作了齑粉。
这一幕深深烙印在他们心底,成为挥之不去的阴霾,使得他们接下来的动作都变得迟疑而笨拙。
南暻国何时变得如此强悍?方才那究竟是何等恐怖的武器?为何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
几位领头的杀手,心中涌起阵阵惊恐,面色阴晴不定。
“撤!”
一声令下,其中一队人马因惊吓过度,已然无心恋战,决定先行撤退。
显然,今日他们已无法如愿带走那既定的目标,只能无奈放弃。
那领头杀手在撤离之际,趁着战场上刀光剑影、混乱不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手腕一抖,朝着苏沉央所在的方向,扔出一把暗器,暗器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恰在此时,夏辰风匆匆赶回,目光一凛,身形骤然紧绷,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跃起,朝着押送车疾驰而去。
赶到时,距离已遥不可追,他只能仓促间挥动手中长剑,企图为这无法挽回的局面添上一丝转机。
剑锋仅仅触碰了暗器的一角,那小巧而致命的武器便略微偏离了既定的轨迹,最终不幸地嵌入了苏沉央的肩膀。
“噗!”
苏沉央未曾料想,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祖父,非但不是他命中的救赎,反倒是派来了索命的暗影。
那一刻,绝望与愕然交织在他心头,直至意识沉沦前的刹那,一抹悔意在他眼底悄然掠过。
夏辰风目睹自己负责押送的犯人骤然受伤,怒火中烧,双目如炬,锁定那些企图逃逸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提气疾追,誓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距离逐渐拉开,危机迫在眉睫。
心念电转,未有一刻迟疑,从怀中掏出一个炸药包,引线在他指尖跳跃着火花,眼神冷冽而坚决,仿佛是对命运的抗争。
随即,那枚蕴含着毁灭力量的包裹划破长空,带着不可逆转的决绝,向逃窜的敌人追去。
那领头的杀手眼见他如影随形,紧咬不放,心中已生警觉。
忽见他动作诡秘,点燃了什么物件,紧接着便是一道弧线划破空气,直奔他们而来。
记忆的碎片迅速拼凑,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爆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脱口而出,让大家速速规避,然而……
“砰!”
一声巨响,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领头的杀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