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的耕耘在这片土地上显得尤为艰难,年复一年,北疆人不得不依靠与邻国的物物交换,以及那些能在严寒中坚韧生存的家禽,来维持着生存的火种。
这份不易,让南暻那片丰饶之地在北疆人心中种下了无尽的渴望与向往——北疆,又怎能不怀揣着对南暻的觊觎?
然而,北疆的政权结构与世所异,这里没有至高无上的皇帝,唯有被尊为神圣的圣女,引领着这片土地。
在北疆,女子皆拥有饲养蛊虫的天赋,而圣女,则是那能驾驭万千蛊虫,以神秘力量庇护万民的存在。
因此,圣女不仅是信仰的象征,更是北疆实际的统治者。
正是凭借着蛊虫的奇异力量,北疆才能在强邻环伺中艰难求生,偶尔还能从那些看似不可一世的对手中夺得一丝喘息之机。
此番布局,乃是他与那位圣洁无瑕的圣女,历经数载精心筹谋,只为先将司燚煊这颗绊脚石剔除。
如此,南暻的广袤江山,便如同探囊取物般,尽入他们二人彀中。
念及此,千子渊的心境豁然开朗,就连面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挚。
他目光所及,司燚煊在人群之中奋力挣扎,那模样非但未惹他半分不悦,反而令他心中涌起一股畅快。
与此同时,另一边,夏音音刚刚结束了那场硝烟弥漫的争斗,疲惫地坐于地上,稍作喘息。
待体力稍复,便匆匆起身,步履轻盈地走向漠影,关切地查看起他身上的伤痕。
“伤势如何?”
漠影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慰的笑意:“郡主放心,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皮外伤罢了,无碍。”
低头审视着自己的伤口,只见手臂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牙痕。
那是方才三人围攻之下,他一时不察,被敌人趁机咬了一口,鲜血已悄然渗出,染红了衣衫的一角。
夏音音仔细检视他周身,确认除了这处小伤外,并无其他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于他伤口之上。
西风则在一旁,虽未受半点皮外伤,但浑身沾满了斑斑血迹,显得格外狼狈。
小灵兽在饱餐一顿后,早已悄悄缩进她的袖中,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地面上,那些曾受蛊虫侵扰的百姓,此刻体内的恶虫几乎已被小灵兽清扫一空。
夏音音逐一为他们把脉,心中暗自思量,待到他们醒来,应能脱离险境,无甚大碍。
她示意两人暂且歇息片刻,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瓶以仙露调和的清泉,递至他们面前。
“来,喝点水。”
二人未加多想,满怀感激地接过,仰头便饮,清泉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意想不到的甘甜。
西风轻轻砸了砸嘴,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味,缓缓言道:“郡主,这水怎么如此甘甜!”
“不过是寻常之水,添了几许砂糖,自然是甘甜之味!”
夏音音随口编了个缘由,轻巧地将此事带过。
漠影沉默不语,默默饮尽,随即便将水壶递还给了她。
他以往也曾饮过郡主递来的水,能品出其中别样的韵味。
然而,身为暗卫,他的职责仅是守护主子,其余的,并非他该探究的范畴。
三人稍作休憩,随即整顿心情,准备向山中进发。
这座山,赫然便是南清县城背后巍然矗立的那道屏障,亦是与北疆遥遥相望的自然分界线。
司燚煊,他定是这片山林之间。
她心中暗自焦急,务必得尽快寻得他的踪迹,否则一旦他踏入北疆那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再想追寻,便如海底捞针,难上加难了。
“小灵兽,先别睡,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夏音音深知自己不可再在这山中盲目奔波,心中忽地一亮,想起了那机敏伶俐的小灵兽,轻声细语地唤醒了它。
“何事?我正困得紧,且容我再小憩片刻?”小灵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情愿,似乎正沉浸于甜美的梦乡。
“哎呀,你先别急着睡嘛,帮我一个小忙如何?”
“找找看司燚煊是否在这附近?”夏音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没有了往日的强硬。
“哦,你说的可是那位上次你让我四处寻觅的男人?”小灵兽微微打了个哈欠。
“正是他,拜托拜托,这次我真的急需你的帮助。”
夏音音的话语里多了几分急切,再没有了上次那般威逼利诱的意味。
此番,她确是已无任何筹码能令它忌惮,毕竟,它的胃口已足,满载而归。
于是,她不得不放下身段,而这一路上,皆是那只小巧灵兽在默默相助。
在她心中,这小灵兽已不仅仅是旅途中的伴侣,更是跨越两世时光的挚友。
“好吧,帮你找找吧!”它轻声许诺。
小灵兽在它那软绵绵的身躯中扭动着,轻巧地在她的袖筒里翻了个欢快的滚儿。
随后,它一耸一耸地,如同稚嫩的幼芽探索世界般,攀上了夏音音的手掌。
它小巧的鼻子轻轻翕动,似乎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
紧接着,那条同样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