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音留在原地,开始细致地准备为司燚煊缝合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的身躯遍布伤痕,每一道都亟需重新的治疗,夏音音指尖掠过他的额头,确认了,他的体温正悄然攀升。
她心中一紧,随即从随身携带的空间中,缓缓取出药材。她细心挑选,将所需的几味药材精心包裹,完成这一切后,她轻步走出房间,将药包递给了守候在门外的侍卫。
侍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却迅速被恭敬所取代,他深知,作为下属,有些秘密是他无需探寻,更不可多言的。
“去吧,将这药熬煮,熬好之后送过来。”侍卫领命而去。
夏音音踏入房中,缓缓走近床边,目光中不含丝毫杂念,细心地解开了他身上的衣物,一层又一层,直至仅余下贴身的底裤。
此刻,她心中并无半点暇思去细细品味那份隐藏在衣衫之下的肌理之美,她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即将进行的治疗之上。
她先是取出了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而精准,几针落下,只为让他陷入更深的沉睡,确保接下来的治疗过程无丝毫打扰。
随后,她开始了对伤口进行细致的消毒。
首先,她需将腹内那些破碎的脏器逐一归位,在缝合外面的,这是一个精细的活。
这是一场无声的手术,见证着这精细至极的修复过程。
汗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悄然汇聚,最终化作晶莹的珠链,轻轻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地诉说着坚持与不易。
终于,当最后一针稳稳落下,胸口的裂痕被细密的针脚温柔地缝合,天边的第一缕曙光已悄然洒落。
夏音音轻轻地将手术工具一一整理,随后,她轻巧地将它们收入那空间之中。起身时,一阵酸痛自腰间蔓延开来,她不禁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
方才她方欲旋身,不料一瞥之下,正对上司燚煊那双清冽如寒星的眸子,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夏音音身形微滞,心间莫名一紧,声音细若蚊蚋:“你……你何时醒转的?
“自你为我处理腿上伤患之时,我便已醒来。”司燚煊的回答,语气淡然。
夏音音心中暗忖,这男子的体质竟对那针灸麻醉如此不以为意,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你可曾目睹了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
司燚煊的眼眸微微波动,他并未直接回应那些凭空消失、神秘莫测的器具之事,而是将视线轻轻落在了夏音音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本王只见你,把本王周身衣物褪去。”
“呵,这……不过是救治之需,非有他意。”夏音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笑意,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医者父母心,于吾而言,众生平等,何来男女之别。”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鼻尖,那是一种不自觉的小动作。
【呜呼哀哉,这氛围沉闷得足以让她的脚趾在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本小姐好心出手相救,你却反将一军。】
【方才她全神贯注,只为那细微的伤口能得以妥善处理,哪有半分闲暇去欣赏你的身姿?】
【不过,既然他已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于她头,若不稍加利用,岂非暴殄天物?
【尽管此刻的你,被层层绷带包裹得宛若古埃及的木乃伊,风姿难觅,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为未来的‘鉴赏’埋下了伏笔?】
【哼,下次再见,不仅要一饱眼福,更要亲手验证,免得自己这番‘冤屈’白白受了去。】
夏音音心中暗自嘀咕,眼神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流转,一番无声的“品鉴”悄然进行。
她这般举动,让司燚煊感到自己仿佛成了市集上待估价的货物,又似那无助的羔羊,静待命运的裁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愤与恼怒。
他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看够了么?还不速速为本王披上锦被,以解这寒凉之苦。”
夏音音闻言,恍若从梦中惊醒,脸颊微红,连忙应声道:“啊,是,是我疏忽了。”她手忙脚乱地伸向一旁,欲取那床被子以解其困。
然而,眉宇间透露出对那被子显而易见的嫌弃:“非此被不可,其味之浊,恐污了本王清誉。”
那股不经意间飘散的异味,即便相隔甚远,也足以让人的眉头不经意地蹙起。
夏音音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转而取出那件司燚煊昔日赠予的披风,轻柔地覆盖在他身上。
【出门在外,怎还这般挑剔,真是穷讲究。】
披风之下,司燚煊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熟悉的布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原来,这份微不足道的物件,她竟一直珍藏着。
待一切安顿妥当,夏音音转身步出房间,吩咐侍卫将早已备好的汤药端来。
再次回到司燚煊身边,手捧那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药汤。
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如春的笑容,柔声道:“王爷,是时候服药了。”
【哼,喝死你算了,这么难伺候。】
司燚煊的目光深邃,静静凝视着眼前这位女子,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