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康没将严淮的话想得太深,听他这话,以为只是表明地以为严淮是在说萧奕水夺回皇位的路不简单,道:“有你们相助,主子这条路会走得更顺畅的,只是为何你们突然要叛离信知兄?”
虽然严淮他们愿意来帮忙是好事,可柳安康怎么也不明白,他们突然叛离的事。
严淮大致地将自己与梁信知的矛盾说出来,然后道:“我觉得我们与梁将军有回转的余地,但初妤用了强硬的方式让我不得不低头,说来,轮感谢你还是得感谢她。”
“初妤姑娘可真的是性情
中人,真不亏是严家商船的大小姐!”柳安康感叹道,“但其实初妤姑娘这么做没错,信知兄其实对你们是有顾及,继续跟在他的身边迟早会有性命之忧。且不说后面,就现在而言,让你率领的这支军队去打朝廷的散兵,若对方有陷阱,你们这一去怕是会全军覆灭。”
“我与信知兄已经好久没见面,以前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能断定,可是,他被朝廷污蔑,又受过牢狱之灾,咱们另外的一位好兄弟为救他,被满门抄斩。他这心里对朝廷的怨恨有多深,我都能理解。
而你,与主子有关系,他自然会担心这点,但最为重要的还是,你不与他站在一起,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你做什么他不知道,要是旁边还有个人说你的不是,想必他对你的成见更深。也罢也罢,你现在回头还算及时,也没酿成什么大错。”
说起梁信知的事,柳安康就频频摇头。
许是多年未见,柳安康待云善柔他们的感情比待梁信知还深。
柳安康能断定,若梁信知与萧奕水敌对,他会为了萧奕水毫不留情地杀了梁信知,但云善柔与严淮却不能,一半是因为相处
这么久,感情深,一半是云善柔与严淮的孩子都是他最疼爱的学生,想到这些学生没有了爹娘,得是件多可怜的事。
所以,杀梁信知易,杀云善柔他们却是狠不下心去。
“如今已选择叛离,思虑再多也无用。”严淮道。
柳安康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都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也没什么好说的。天色不早,你们早些歇息,这几天文阳城怕是会很动荡。”
严淮轻轻颌首,送别了柳安康后,云善柔与严淮躺在榻上。
今天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两人都睡不
着,严淮对云善柔道:“善娘,你当初为何没有阻止我入叛乱军?”
“为何阻止?”
“今天,听初妤我才想起,你外公的死与叛乱军有关,这般说起来叛乱军也是你的仇人……”
云善柔笑了笑,“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忘了。但我未想到的是,初妤会帮我记得这么清楚。”云善柔并非是原来的云善柔,受过外公的许多恩惠,在她的世界里,那个外公只是个外人,并无多少感情。
他死后,云善柔也就将他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会将叛乱军当成仇人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