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严淮点头赞同,“那小子一直在山里都过着舒适的日子,血什么的见过得少,换个常人来说,都会害怕见到鲜血。可他今天表现得很好,一点都不手软,他很明白现在的自己在做什么。”
云善柔重重地呼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应严淮的这句话。
严淮又道:“严家的男儿,志在沙场,撒热血抛头颅,从不畏惧任何危险!”
“你少跟我说这些。”云善柔道,“反正的我个妇人家是不懂你们这么拼的原因,我只想要你们平安归来,结束这一场战争后,就随我回家。”
“会是。”严淮温声地道。
云善柔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与他对视,眼里即是无奈又是心疼。
接下来的这几日,严淮带着严一天他们,白天去骚扰朝阳城的守城士兵,晚上也去骚扰朝阳城的守城士兵。
守城的士兵,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看到有士兵倒下的第一时间,就立刻蹲下举起盾牌挡住飞来的箭,可也不能一直用盾牌挡着,若是那般的话,他们还怎么看眼前的事,万一对方趁这会功夫将城门攻破那他们站在城墙上做什么?
这段时间站在城
门上的弓箭手也多了起来,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朝眼前的这片树林放箭,不管什么地方,放就是。
乱箭射人,上千支箭射出去,总能射中几个人吧?
可出城去林地查看,地面只有射出去的箭,一点鲜血都不见。
被骚扰好几天,死了快一百士兵,却连对方的一根毫毛都没伤到,青阳城的守城将军谭广进,气得直拍桌子。
“你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每次来射出来的箭只有五支,对方就只有五个人,你们竟连他们一点皮毛都没伤到,还死了九十六个士兵?!你们在做什么?就五个人,你们不会见到他们来,就立刻出城迎战吗?朝阳城三万士兵,还怕那五人不成?!”
桌子在谭广进的拳头被锤得砰砰直响。
站在面前的副将,都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报——”
一个士兵进来道。
谭广进怒道:“怎么了?城外的那些家伙又来了?!来了,就跟我出兵,在这里耗着做什么?”
“不是的,将军,我们刚才在士兵休息的营帐中又发现九名士兵被杀,另外龚副将也被杀!”
“你们到底都在做什么?!”谭广进更怒了
,“城中的刺客居然还没找到,城外的也没抓到,你们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吗?!”
“将军,你稍安勿躁,他们现在所做的都是杯水车薪,我们还有三万士兵在,只要小心防范,他们成不了气候。”军师杜来启声道。
谭广进愤怒地看向他们,“这还成不了气候,城中的士兵都不敢上城墙站岗,明明有营帐可睡觉,可他们现在都不敢回营帐休息,去什么地方也是,就算五个人一起去,都有被杀的可能!城中士兵人心惶惶,士气大降,这还叫成不了气候,就非得等他们将城中的三万士兵都杀完才叫能成气候吗?!”
谭广进生气质问。
“现在连是谁偷袭我们都不知道,就已经死了这么多的士兵,但最为重要的是,龚将军的死。死了一个将军,你知道对士兵们的打击有多大吗?成不了气候,你明天也去城墙上走一遭看看,若是你不死,他们就真的成了不什么气候!”谭广进与死掉的龚将军关系并不好。
从青阳城被调到朝阳城来,本就气愤。好好的一座城不守,就这样白送给人。
来到朝阳城后,龚将军以自己本就是朝阳城的镇守
将军,而压谭广进一级,什么命令都要以他的为主。
谭广进敢怒不敢言。
龚将军一死,他这心里是舒服,朝阳城的士兵全权由他来管。
可真的管了之后,他就知道这到底是件多烦的事,城门外与城中都有人在刺杀士兵,谭广进也受到过两次的刺杀,但他身边士兵多,对方两次刺杀没成功后,就转换去刺杀其他人。
就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能用得上的副将就已经死了七个。
没有副将带领士兵出城攻打对方,让士兵去带队,可没有任何经验的士兵要如何去带队?
而且,出城就等于去送死,更是没士兵愿意出去。
总不能让谭广进自己带兵出城,他若出城被杀,那这朝阳城就真的完了!
“将军,这次的事不用说一定是叛乱军在搞鬼,叛乱军的士兵并不多,所以才会用这样的小手段。”
“你又怎知道一定是叛乱军搞的鬼?”谭广进问。
军师愣了下,道:“在前面只有叛乱军的军队,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军师,你是不是忘了十二皇子萧奕水?”
“可十二皇子不是至今没有下落吗?”
“没下落就代表他不在前方吗
?”
谭广进一句一句地问着杜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关于萧奕水的下落,其实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因为这事不归他们管,他们所管的事就只是守住城,挡住叛乱军。
而且,萧奕水最新的消息,是消失在封安府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