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空地上烧起火堆,将黑夜点亮。
训练一整天的士兵们,终于能来吃饭。
训练一整天的士兵,带着一身的疲惫与汗臭来到饭堂这边,还没走到,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今晚又是在做什么好吃?好香啊!”
前往饭堂的队伍中,有士兵问。
一个士兵说:“扎伊大婶烧的饭菜可不会有这么香,肯定是严队长的夫人烧的饭菜。”
“严队长是谁?”
“就是赢了莫祁修队长的那个男人。”
“他啊!他好厉害,跟莫祁修队长比试的时候,死压莫祁修队长,莫祁修队长连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但他怎么成了队长?”
“因为,严队长是严家大小姐带过来的人,听说是严小姐的堂哥,莫祁修队长挑衅他,但严队长不屑和他比试,说他太弱不用比都知道会输他。莫祁修队长就气得不行,拿先锋部队的五百人做赌注,若严队长赢了他就将五百人给人。”
“那严队长要是输了呢?”
“就离开这里,回家种田。”
“你叫他严队长,是因为他赢了吗?”
“当然了!”那个士兵自满说,“莫祁修队长三下五除二就被严队长打倒了
,严队长是真的强,武艺,箭术都在莫祁修队长之上。这菜的香味真好闻啊!”士兵突然转移了话题,“你们肯定不知道吧,今天中午那么好吃的饭菜不是扎伊大婶烧的,是严队长的夫人烧的。”
“中午的饭菜确实好吃,但你怎么肯定就是严队长夫人烧的?”
“当然是去问在厨房烧菜的姑娘们啊,她们说,严夫人烧菜可厉害,一个多时辰就烧好几千人的饭菜,重点的是那饭菜是我这辈子来吃过最好吃!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吃完之后,我感觉训练一个早上的疲惫都消失了。”
“我也有那种感觉!”有士兵应声,“以前吃完午饭,我就立刻瞌睡。可今天中午吃完之后,我不但不想睡觉,甚至还想继续训练!”
“说起来,我也有那种感觉!”
有士兵纷纷应和。
“这么香的味道,今晚的晚饭也是严夫人做的吗?”有士兵问。
另一个士兵道:“严夫人今天是烧晚饭了,不过,只给严队长手下的五百人吃,不是严队长手下的人,不能吃。”
“为什么?平时大家不都是吃一样的吗?为什么现在就搞特殊的?!”
“厨房那边
说,烧饭的菜都是一样的,就是烧饭的厨娘不一样。还有,你们想想严家的势力,人家有钱有势,严队长的夫人愿意烧饭给士兵吃就不错了,你还想严夫人天天烧饭给你们吃,你当人家是专门来给你们烧饭吃的吗?听说,那五百人还是严夫人自己出声说烧的,她要是不出声,不做饭都没人会说她什么!”
士兵们一下就静了下来。
本来闻到那股香味还挺高兴的,可现在他们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吃不到。
在士兵的队伍中,有些是严淮队伍中的人。
他们早就知道云善柔要给他们烧饭吃的事情,只是,他们本就不服严淮,也没想去云善柔那边吃。
听到有人这么说,心里不就有些动摇。
想起中午吃的那些饭菜……
吃饭的士兵很多,每人能分到的菜和饭都是有限的,勉强也就吃个包而已。但今天中午吃的饭确实是他们所吃过最好吃的。
一番纠结的士兵来到吃饭的地方。
饭堂被河分为两边,一边已经坐了不少的士兵,另外一边坐了两桌莫羽族的孩子们。
严淮队伍中莫羽族的族人们,本想去扎伊大婶那边。
奈何风很喧嚣,一直将云善柔那
边的香味传来过。
士兵们本以为,不就是顿饭而已,分什么好吃不好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可当闻到那股香味,众人犹豫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链接对面的桥,犹豫犹豫再犹豫。
直到见到有人走过独木桥,前往河的对岸,刚走到那边去,严家的下人让他们先坐好在位置上,等坐好,下人就给他们端来汤和饭,再端来烧烤。
士兵们刚尝了一口,立刻被烧烤的美味所吸引,而停不下来。
河对面的人见到他们吃得这么欢,终究是香味吸引过去。
当他们尝到烧烤的香味,就再也顾不得之前的恩怨,与定好的事情。
云善柔看到桌子这边坐着越来越多的人,便也觉得再辛苦的事也是值得。
严淮走过来,见她满头大汗,有些心疼,“我不是与你说过,别做这么多累人的活。”
“我不累,相公,你又不是不知道,烧饭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累人的活。”云善柔道。
严淮刀眉紧拧,明显是不信她的这一番话。
云善柔将一块烧好的肉塞进他的嘴里,“相公,你以比试的方式赢得五百人,没谁会服你。就算他们服你,也未必真心听从
你。上战场是一件危险的事,若是手下的士兵不服你,在危机时刻很有可能会弃你不顾。所以,我想将那些人都当成是家人一样来珍惜,只有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