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柔疑惑地看向严一念,“一念,怎么了?”边问着边将人抱起来。
严一念没看云善柔,紧紧地抓着云善柔的衣服,小脑袋靠在胸膛上,一副被吓得不轻的小委屈。
听到云善柔喊他的名字,云易诧异地看向严一念,“这是林玉大哥的那个孩子?”
“是啊。”
“都已经会走路了,我走的时候,他还要你抱着。”
说起之前的事,云易眼里都是怀念。
云善柔揉着严一念的小脑袋,道:“一念,这是你的小舅舅哦,还记得吗?”
严一念水灵灵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云易,什么都没说。
云易问:“二姐,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和一念,还有我会在这?”
从昨晚就一直在昏迷中,现在才醒过神来点的云易,全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他的脑袋虽然还有些晕,可还记得严家是什么样的,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严家。
云善柔:“这里是青阳城青阳峰鬼谷子先生的家。”
云易:“鬼谷子?”
云善柔轻轻颌首:“你身中剧毒,他带你来此地求医,而我是带一念来看病的。”
“一念怎么了?!”云易急担心。
云善柔道:“一念的耳朵听不
见任何东西,但还好,药谷子先生说他的耳朵还能治。”
“这就好。”云易松了口气,捏了捏严一念肉嘟嘟的小脸,“你也不易,年纪小小就要受这番苦。”
严一念扬着小脑袋,疑惑地看了眼云易,然后又紧紧地抱住云善柔。
“你们姐弟二人聊得倒是欢,但,可别忘了,你身上剧毒未除尽,身子又虚了这么多天,尚且需要多多休息,等身子好些再来聊。”
鬼谷子踏进房间,又对云善柔道:“药谷子那老家伙要给孩子开始治耳朵,本想他乖不闹,就让他自己在那处待着,谁知药谷子拿来银针,这小子就跑到你这边来了,你快带他去治耳朵吧。”
云善柔闻言,抱着严一念站起来,对云易道:“易儿,你先好好休息,等一念的耳朵好了,我们再聊。”
云易点头应好,等见云善柔将孩子抱走,浑身的力气如被抽光,疲倦地闭上眼睛。
萧蘅阳走到云善柔方才坐的位置,看着阖上眼睛休息的云易,启声:“也与本殿下说说话。”
“我困了。”云易翻了个身,看都不看他一眼,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
萧蘅阳并不恼,温声道:“与你二姐聊
的时候,怎就不困?”
云易没说话,懒得理会他。
萧蘅阳探头看他,只见云易已阖上双眼,喊他好几次都没有回应,将他的身子给扳正,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
云易的身子在这几天剧毒的折腾下,比起常人要虚上很多,驱赶他体内的毒虫也耗去不少体力,若非是见到云善柔,想必在吃了早饭后,人就昏昏睡过去才不会坚持如此之久。
云善柔一走,就像是夺走他所有的动力一样,不消半会人就昏睡过去。
鬼谷子见萧蘅阳对云易的态度,眉宇轻轻一皱,“这位公子,你似乎对他很看重,他是你的谁?”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萧蘅阳淡漠地回应,站起来,修长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背有些微弯的鬼谷子,“还需要几天,能将他身上的毒完全除尽。”
“看他的身体恢复情况,以毒攻毒时本就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伤害,若他的身体能撑着住,什么时候将毒逼出来都行,若他撑不住,只会死在解毒中。为了万无一失,就尚且再等段时日看看。”
萧蘅阳眉宇轻轻一皱,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
云善柔抱着严一念来找药谷
子,一向乖巧安静的严一念,看见药谷子就开始挣扎,一副要逃命的样子。
“一念,乖,不怕的,娘在这,没事的。”云善柔急忙出声安慰。
严一念现在一心只想快点逃离药谷子,压根就没看云善柔在说什么。
云善柔努力地安抚孩子,可耳朵听不见的孩子,遇见害怕的银针,怎可能会安静下来,在严一念胡乱的挥手中,他的指甲划伤了云善柔的脸,云善柔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察觉到自己伤了云善柔,严一念也安静下来。
他愧疚地看着云善柔,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云善柔的伤口。
“娘没事,一念,娘也知道你害怕,但就一会,只要耳朵好了,我们就再也不用被针扎了。”
严一念听不懂,但看到云善柔一向温和的笑容,他愧疚地抱着云善柔,头枕在瘦弱却强大的肩膀上,安静了下来。
云善柔拍了拍他的后背,看向药谷子。
药谷子道:“这孩子看着很乖,没想到居然会怕针,你们以前拿针吓过他?”
“自然是没有。”云善柔笑了笑,“我家的孩子都很乖,不用编些什么东西来吓他们,只是,我也不知道一念为什么会害怕银针?”
“他那么害怕针,你可要将他抱紧,我一会替他施银针,想办法将堵住的穴位通了,再弄出他耳朵里的淤血。”
云善柔点了点头,将严一念正着抱好。
严一念一看到药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