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你怎么来了?”在店里招呼客人的许大成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门口果真看到严淮抱着严一安的身影。
严淮抱着严一安走过去,道:“小五,叫舅舅。”
“舅舅~~”
这小奶音,听得人心都快化了。
许大成将人抱过来,笑道:“小五比上次见的时候重了不少,还会喊舅舅,真厉害。”
听到别人夸自己家的闺女,严淮听得眉宇微微上扬。
“严淮,你们怎么来了?”许大成又问。
严淮道:“我送盈盈,丈母娘还有外婆来。”
“怎么外婆也来了?”听到杨氏来,许大成脸上立刻露出不悦。
认识杨氏的人,没几个不讨厌她。
许大成也是,好不容易日子过得好点,能远离杨氏,谁知道又要跟杨氏在一起生活,心里的不满也不隐藏。
严淮道:“丈母娘要来帮你们照看孩子,她就将外婆一起带来,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太多,外婆再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只要你们凶起来,她就不敢乱来。”
“也是,在你家的时候,她在善娘面前就没敢乱来过。不过,娇娇脾气比善娘还爆炸,有娇娇管着,
她也应该不敢乱来。”
“原来你们也知道那老夫人很讨人厌。”严初妤道,“在船上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那个老夫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让人讨厌,贪图小利就算,还不懂感恩,太自私自利了。之前听到是堂嫂的外婆,我都不敢乱说什么。”
在船上,严初妤就对杨氏的作为不看好,只是她有银子,给得起,不想与刚重逢的堂哥闹半点矛盾只好忍住。若换她平常的性格,杨氏那样的人她看都看不上眼。
“严姑娘,你与严淮一起坐船来?”听严初妤的话,许大成就猜测他们俩坐一艘船来。
严初妤笑道:“是啊,许老板,你该早点告诉我你和堂哥有关系,这样咱们就能早些合作,说不定还能给你优惠的价格。”
“堂哥?”
许大成看向严淮。
每个人都介绍一次,虽然很烦,但严淮还是点了点头。
“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
在小灵镇时,许大成就有听闻过严家商船队的事情,严家是商船是海上的霸主,所有想要做商船的生意的商人都要先跟严家打声招呼,若是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话,那严家商船不
管你走的那条海路赚钱不赚钱,都会去垄断这条海路的生意。
若提前打上招呼,再每个月交些奉钱,就能在海路上做点小生意。
正因严家如此霸道,所以,在就算做的生意不一样,许大成对严家商船队也略有耳闻。
“我没出生就和堂哥走散,若不是堂哥长得和大伯一样,又刚好我们都坐上同一艘船,都不知道重逢会在什么时候。”
许大成惊愕地看着两人,一开始并没觉得什么,可见细细看来,这两人确实有些相似。
而且,两人并不是因为巧合而姓严的,而是因为是堂兄妹的关系才都姓严的。
许大成越发觉得严淮不容小觑。
之前住进严家就觉得严淮是个厉害的人,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与鼎鼎有名的严家商船有关系。许大成觉得,如果有一天,严淮跳出一个更为显赫的身份,他都不会惊讶。
家里,云善柔的孩子出生才没几天,家里的事也多,严淮没法在这里久留,在岸上待了会,看了许大成与云盈盈他们的店铺后,就坐船回家。
严初妤心里只有严淮,好不容易终于将人找回,这要是一下没看住
,又不见了该怎么办?
所以,严淮在那,她就跟到哪。
商船再次回到封安府,下船后,严淮道:“我已经到家了,你回去吧。”
“我还没见堂嫂和堂侄子,我去打个招呼,再走。”
“不行!”严淮果断反对。
严初妤疑惑问:“为什么?我又不会做什么伤害堂嫂和堂侄子的事,我还给他们准备了好多礼物。”
“我不想让善娘知道我们家里的事情,她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只要日子过得舒坦,就算穷点,日子过得开心就行。我不想让她知道严家的血仇,更不想让她一起承担这份痛苦。”
严初妤柳眉轻皱,眼里有不安,“堂哥,我爹曾告诉过我,只要是严家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必须背负起严家的血仇,必须想办法报严家的血债!”
“我爹未告诉过我这样的事,所以,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们身上!”
“堂哥,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想报严家的血仇?!”严初妤气愤地看向他,“这么多年来,我们一家都为报仇而努力的,你身为严家的男儿,会比我一个女子还无用?怎么的,你怕死吗?”
严淮眼
里闪过一道寒光,冷冷地看向严初妤,“我们在未出生时就走散,二十多年来,你我从未相遇过,我不知你的过去,你也不知我的过去,你觉得你有什么权利批评我?何况,你们所做的事情,是我逼你们去做的吗?”
“你是凭什么以为,只要与我说了这事,我就定会听你的,跟你一起去报仇,现在你所说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