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柔闻声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门口,定睛看去,女子有几分熟悉,可这会云善柔一时半会间也不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子,便问严淮:“她是谁?”
“师父的女儿。”
云善柔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惊问:“那个木匠师父?”
严淮点了点头。
少女听到他们说话,献殷勤地走到严淮的身边,拿过他手上的青菜,“严大哥,我来帮你洗菜,你一个大男人那用得着进厨房,去外面等着吧,我烧早饭给你吃。”
“不用。”严淮面色平淡地抢回水盆,继续洗青菜。
大半个月没见媳妇,终于有时间在一起,得腻在一起才对。
“严大哥,你不用客气,你收留了我,就让我帮你做点事,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她执拗地道。
水盆又再次被抢走,严淮的眉头皱得更紧。
云善柔见这两人一来一回的,知晓这个丫头心里还爱慕着严淮,但那是她家的相公,就算现在的男人能三妻四妾,但那是别人的相公,她家的相公只有她一个!
“相公,你不跟我好好说明下吗?”云善柔不悦地挑了挑眉,带着审问的视线看
着严淮。
感觉到云善柔身上不悦的情绪,严淮立刻解释:“师父在这次地震中丧命,临死前将燕儿托付给我。师父待我有恩,我无法袖手旁观。”
提及去世的父亲,张燕儿的眼眶不由一红。
云善柔看着严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为人重情义,这点固然是好,可有时候太过重情义就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明明只是应承老师父的话,帮个忙照顾而已。可张燕儿却不这么想,云善柔看得出来,张燕儿喜欢严淮。
“善娘……”严淮叫着她,神色之中不免有些紧张。
聪慧的严淮不难看出云善柔心里的不悦是什么,他没有明说,云善柔自然也是明白。
可云善柔会如何想,他不知道。
云善柔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应承了老师父,那就将她留下吧。”
“家里是男人当家,为什么严大哥要收留我,还要听你的意见?”张燕儿替严淮鸣不平,低头看了眼云善柔的腹部,不就有身孕吗?这就恃宠而骄!
“凭我是他的夫人啊!”云善柔自傲地道。
张燕儿更是不满了,“丈夫是天,女子嫁人后,就该三从四德,不管什么都听丈夫的话
,严大哥要做什么决定,根本就不用你来决定!”
云善柔好久没被人这样教训过,对方还是她的情敌,一下气打不出,云善柔刚要反驳。
严淮揽住她的腰,耳鬓厮磨,“在我家,善娘是天,善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抬头,锐利的眼神警告地看向张燕儿,“欺负善娘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不管是谁!”
张燕儿的脸色一白,颤着唇什么都说什么出来,最后扭头气愤走开。
云善柔扬眉吐气,有个宠自己的相公就是好!
朝阳完全露出脸来,林间的鸟儿发出清脆的啼鸣。
吃过早饭,云善柔叫住要去给孩子们上课的柳安康,“柳先生,你等一下,我有话要与你说。”
柳安康闻言,站起来的身子又重新坐下,“善娘,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与你说下孩子们的事情。”
“孩子们,怎么了?”柳安康问,“我不在的这几天,孩子们没乖乖地念书?”
“孩子们念书很乖,只是,就算他们念书很乖,还是跟我小小地报怨了一下,他们都知道念书好,可是每天念完书后,就要习武,实在是太累了,有时候你布置的作业没写完
,孩子们都睡着了,只能第二天早起来写。”
“那我给孩子们少布置点作业?”柳安康问。
云善柔摇了摇头,“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难道是不要给孩子布置作业?”
柳安康的猜测让云善柔噗呲的一声笑了出来,“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该合理布置给孩子念书和休息的时间。”
“善娘,既然你这么说,那说明,你心里已有打算了。”
云善柔点头,“我们这样来做如何?孩子们念书六天,就休息一天。若遇到清明端午这样的节日就额外给孩子们休息多一天,别让他们不管刮风下雨都在念书。”
“这点可行,一直念书对他们来说也累,偶尔让他们休息下也好。”柳安康点头赞同。
“另外,我希望孩子们能学会游泳,咱们这个山里,河流多,山后还有海。若给孩子们休息的时间,他们溜到河边海边去玩水,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溺亡。”云善柔道。
柳安康微微地皱起眉头,“可我不会游泳。”
“我会,我可以教他们。”严淮道。
柳安康与云善柔都侧头惊愕地看向他。
云善柔道:“相公,你怎么什么都会?”
会烧砖瓦,会盖房子,会武功,现在还会游泳,真的,不要太全能了!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河多水多,跳进去泡多了,就会了。”严淮语气淡漠地说,可话里有着说不出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