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封安府的海路并没有多少改变,但能看到海边的青山有不少树木在海啸中被折断。
青山变得狼狈,比起以往少了许多生机。
受灾的地方比预想的还多,越往封安府去,海边山的受灾情况就更大。
云善柔眼皮不禁地一直跳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快到封安府的港口,有一个小渔村。
小渔村的房子都在地震与海啸的双中夹击中,被夷平,小渔村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隐约之中,还看到躺在地上没再动弹的人。
柳安康眼眶不禁渐渐通红,他一直在叹着气,最后无奈地道:“我大燕的百姓啊,为何总是这般的多灾多难?”
靠近海边的小渔村,就算在地震中险生,可在随即接来的海啸中也难以活命。
云善柔想,这个村子里,已没人活着。
到了封安府的港口,就看到岸边全是被打翻的船,有的翻在河边,有的离河很远,甚至还有的在房顶上。
踏上岸,就听到许多人的哭声与叫喊声。
街市上许多房屋都倒塌,在倒塌房屋的瓦片青砖下,可看到有发白的手。
有的人哭着在倒下的石堆挖着已经发白的尸体。
曾经繁华的封安
府,现在宛如个浑身是伤的巨人,千疮百孔,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
见到眼前的惨状,严林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撼。
他们在深山里的房子只出现了裂缝,家中的东西虽然都被震乱,可还好,人没事,受到的伤害也不大。
故而,这次的地震与海啸带来的恐惧,但并没有带来伤痛。
可看看封安府的人们,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幸好离海远,幸好房子坚固,也幸好严淮通知他们及时,否则他们也有可能会成为天灾的受害者。
严林玉曾在知道高招菊有身孕时,想要来封安府里买个房子定居,可如今想想,还是那个山好。
柳安康一路走着,所到之处都是眼泪和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云善柔忍住伤痛与柳安康道:“我们要帮助他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柳安康点了点头。
柳安康先去找封安府中之前与他交好的商人,封安府中有大半的地方都受到海啸的强烈冲击,但离海边远的地方还好,没有海啸的冲击。
有感知危险来的人,提前跑上城墙去避难。
城墙不亏不是城墙,在地震中依旧伫立站在守卫城中百姓的安危。
柳安康找
到他的朋友后,得知朋友一家都还活着,就与朋友说了他此次回来的目的。
物以类聚。
柳安康是个好官,他的朋友自也是个好人。
朋友愿意用所有的财力帮助封安府还活着的百姓们渡过这个难关,不到一会的功夫,他们就聚集封安府大半还活着的百姓们,去救离海比较远,没被海啸威胁到,只是被地震震到的房屋。
他们搬开石头,将埋的人救出来。
被压的人们身上都有伤,有伤者就需要大夫。
幸得保康堂的掌柜和学徒们这次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云善柔找到老掌柜,才知道他们昨天正好去山里采草药,因为离得远,就住在附近的农家里,那边的震感没有封安府的严重,回到封安府见到这惨状都吓了一跳。
老掌柜的保康堂在封安府一向是出了名的好,见有这么多伤者,就叫弟子去挖药铺的药出来,给伤者上药。
老掌柜许久没见过云善柔,在给伤者看病的时候,见到云善柔到来,惊道:“严夫人,老夫还以为这辈子与你都难相见了。”
云善柔自从家里的地开荒好后,就没有再拿草药来保康堂卖。
叛乱军来一趟将药铺的药都
抢走差不多,朝廷的军队来一次,也收走不少的药。
虽说有人来送草药让收购,可在这么多乱中,老掌柜已经没有足够的银子收购草药,所以才会带弟子出门去采草药。
云善柔笑道:“老掌柜,我就住在离封安府不远的地方,只要无事,我们还是能再见面的。”
“正是知道你有麻烦缠身,那画像,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但跟你相处过,知道你这个人不错,而那个六皇子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就装什么都不知。只是你胆子未免太大,还敢来封安府中。”
老掌柜的一番话让云善柔愣了下,想来在封安府中接触最多的人就是阮东叶和老掌柜。
萧蘅阳那会要追捕她画出了画像,老掌柜知道她的容貌,也知道他们平时都是划船出来的,幸好他什么都没说,若他说了,萧蘅阳的人很可能会顺着河去找他们。
“老掌柜,谢谢你帮我保密。”
“不必客气,我虽已经老,可分辨对错还是有的。你这次为何要冒险出来?封安府现在这般样子,你就算想买东西,可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好的。”
被海水淹过的东西都潮湿,买回去都放不了几天,确实不
好用。
云善柔道:“我是来看看封安府是否有受地震影响,若有的话,也想出力帮帮这些可怜的人。”
“老夫果然没看错,身为女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