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柔忍住咳嗽,接过严一宝手里的酸梅,虚弱地应了句好。
本以为拿了果子,严一宝就会走。
可严一宝没有走,眼巴巴地看着云善柔等着她吃酸梅。
云善柔喉咙疼得难受,什么都不想吃。
自从严一宝开始跟着念书,晚上也跟云易一个房间睡后,除了见面会聊会天,云善柔就很少再向从前那样去哪都带上严一宝。
最近的事也多,总是往外跑。
云善柔觉得许久未见严一宝,发现这孩子长大了不少。
以前都还没床高,现在已经比床高出一个头。
对孩子无视,这点让云善柔有些许的愧疚。
她咬了一口酸梅,酸梅酸酸甜甜的味道,经过咳伤的喉咙到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刚还吃粥,吃不到两口,就反胃得难受。
可吃了一口酸梅,吃了还想吃,半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云善柔将严一宝给的两个酸梅都吃完,竟还有点想吃,云善柔道:“一宝,你去叫你爹过来下。”
“好!”严一宝开心地道。
他小短腿跑出门,出门见到云易,开心地道:“小舅舅,我给了娘两个酸梅,她全吃完了!”
云易微微一笑,揉了揉他的小
脑袋,“一宝真厉害。”
严一宝开心地笑了笑,道:“娘要去找爹爹,我去喊爹爹来。”
“下楼梯小心些。”
“好!”
严一宝抓着护栏小心翼翼地走下去,云易看了看打开的房间,也进去看云善柔的情况。
“二姐,你好点了没?”
这几天谁都知道云善柔的身体不好,说话的声音都小很多。
说来也奇怪。
云易以前的身体也很差的,每逢换季定会生病。
在这里好吃好住后,就没生过什么病。
不只是云易如此,住在这里的人个个身体都好得不行,生病什么的都少。云善柔这次生病,还有身孕让所有的人都担心不已。
云善柔道:“现在好多。”说着,她又清咳了一声。
云易眼里满是担忧,心里暗暗地祈祷希望云善柔与腹中的孩儿都能挺过这一关。
严淮抱着严一宝从屋里走进来。
云易让开位置给严淮。
严淮问:“一宝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宝刚才给了我两个酸梅,吃着很好吃,你能再去摘些给我吗?”
“好,我这就去!”严淮激动地道。
终于想吃东西,虽然只是酸梅,但总比什么都不吃好!
“二姐夫,
那酸梅是我带一宝去摘的,我知道在那,我带你去!”云易道。
严淮点头应好。
严一宝也跟着道:“爹爹,我也要去!”
“好,都去!”
严淮抱着严一宝来到一楼。
一楼里邱柳她们正在烧午饭,严淮叫上陆定任汉他们去摘酸梅,一行人拿着篮子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杨氏看见这一群人都出去,不解问:“他们这是去哪?”
云母答:“善娘想要酸梅吃,严淮带人去摘。”
“不是我说,善娘这也太娇气。不就生个小病,搞得人心惶惶的,想吃个酸梅,还要这么多人去摘。以前我怀着你的时候,什么都做,还不是好好地把你给生下来了!”这口怨气杨氏攒了好几天,见严淮和其他的下人都不在才敢说出来。“本来就是条贱命,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倒变得矜贵起来,是装给谁看。”
这话听得云母觉得刺耳。
“娘,这里怎么说也是严淮的家,严淮愿意怎么待善娘就怎么待,他愿意疼善娘也是他的事。这事与我们无关,你若看不习惯就别看,不要总是说些伤人心的话,要是严淮听得生气,我管不着。”云母态度强硬,没好气地说。
云
善柔的身孕才两个月,胎儿不稳,还一直病着不好,这样下去怕是孩子都会保不住。
这是头胎,第一个孩子,严淮本就爱云善柔爱得无法自拔,对腹中的孩子是爱屋及乌。
且不说严淮,云母也一直很担心云善柔与孩子的安危,听到杨氏这样说话,自然听不过去。
杨氏听到她的话,大怒:“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吗?敢这样跟我说话,别以为有严淮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们!我可是你娘,将你生出来的人,不孝顺就算了,还这样对我说话!”
“娘,我只是与你讲道理,你为何就觉得我在骂你?”云母委屈苦道。
杨氏道:“我活这一辈子什么道理不懂,还轮得到你来跟我说什么道理,再说,你以前有这样跟我说过话吗?我说的是你现在和我说话的态度,以前你在我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你想想,刚才和我说话的态度是怎样的?还不是看我现在住在你这里,吃你的用你的,就敢这样对我说话,我那些年都白养你了吗?!”
杨氏越说越激动。
蛮不讲理的话,她总是能说得理所当然。
云母道:“娘,大哥和二哥你从小就对他们那么好,什
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们,还供他们念书,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