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柔再度一愣,惊道:“你还拿其他的女人银子花?!”
这话……
严淮脸颊一下升起绯云,他就是怕云善柔会这么说,所以一直都不愿告诉云善柔,那笔银子的来处。
要不是这次,要买下人,严淮也依旧不愿将这事告诉云善柔。
“那女人是给一宝的。”
“既然是给一宝的,那就给一宝!我们不能动那笔银子,知道不?!”云善柔肃穆道,又问:“那女人给了多少银子给你?”
严淮起身回房间,拿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一千两啊!
云善柔总算明白,严淮为何这么爽快地应承买下人的事。
这银子比她之前赚的人参的钱还多!
“相公,你不是去边疆当士兵吗?可你是怎么认识大富人家的小姐,这一千两说给你就给你?”
“我救了她一命,这银子并非是全给一宝,还有一半是给我的。”严淮冷静地道。
云善柔的脑海里自行上演一幕,严淮英雄救美,对方见被他的英雄气概所折服,再加上严淮长得好看,对方就以身相许。有了身孕后,发现对方是大富人家的千金。
结果,一宝娘的家人觉得一宝娘败坏门风,就将其赶出家门。最后,一
宝娘在生下一宝后就去世,一宝娘的妹妹不舍孩子受苦,就暗地里给严淮银子。
可这说来,是谁的错呢?
要是严淮当时能稳住心神,不被诱惑,那就不会有一宝,也不会有现在这事。
想想,云善柔突然觉得有些生气,瞪眼看向严淮,“就算给你一半,那你也不能花,那是给一宝的,你要是花了,你就自己去其他房间睡,别跟我一起睡!”
“!”不跟媳妇一起睡怎么行!“那下人不买吗?”严淮小声问。
“买,当然买!明天你送我去小灵镇,我去买几个菜的做法给飘香酒楼掌柜,赚点银子来。”
“我们有银子。”严淮提醒,“你不必去找飘香酒楼……”
“我说了绝对不会花一宝的银子,这可是给一宝的银子,不是给你的!你要是敢花这些银子,我和一宝都不理你!”云善柔抱住严一宝,愤怒地等着严淮。
她才不要自家的男人花别的女人的钱!
严一宝看了看云善柔生气的脸,再看向被凶的严淮,开心地咯咯笑着,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严淮瞪了眼小白狼,没我你这只小白狼能长这么大吗?
再抬头看到云善柔生气的模样,妥协道:“听
你的,这银子要如何花都随你。”
听到这话,云善柔的心里才舒坦。
第二天,他们坐着竹筏出门,先去清水镇,雇了李三叔的驴车去封安府找阮东叶。
到阮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阮东叶的店铺卖的小吃越来越多,云善柔之前做的五颜六色的饺子,他自己回家捣鼓,做出了五颜六色的饺子。
之前与阮东叶没有合作关系,云善柔都不计成本地教他做好吃的,现在有合作关系,云善柔也就都随他去做。
在阮家歇了一夜后,阮东叶带他们去贫民窟找人贩子。
这个时代,买卖是你情我愿的。
想要卖身,去找人贩子,只要价格给得合适就行。
贫民窟里的流民比想象的还多,个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地坐在街道边,有些孩子饿得瘦骨嶙嶙,身上多点布都没有,云善柔怀里的严一宝,穿着好看,松软又干净,长得也白白胖胖的,跟那些孩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过到处都是流民的街道,他们来到人贩子这边。
人贩子三十多岁,有着山羊胡,左眼有一道伤疤,见到云善柔他们到来时,贼眉鼠眼地走过来,“客官,你们来这里是想买什么样的下人?我
什么人都有,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都有。”
“我们想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会做农活,扛得起重物的。”阮东叶道。
人贩子闻言,眼前一亮,连忙道:“客官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力壮,会做农活的年轻男子,你等着,我叫他们出来,由你们慢慢挑。”
人贩子进里面,领着三十多个男子出来。
阮东叶让严淮进去挑,严淮走到人群中,捏了捏对方的手臂,再看了看对方的手,选了四个身子不错,样貌端正的男子。
“就这四个。”
“好咧。客官,成年的男子一个是十二两,这四个就是四十八两。”人贩子搓手道。
“这么贵?一般来说,不是七八两就行了吗?”阮东叶皱眉道。现在流民这么多,多得是卖身的,可也不见得有卖得这么贵的。
人贩子笑道:“客官,想必你是不知道,现在边疆战事紧张,又失两座城池,朝政又向百姓们征兵,农户家里年轻力壮的都去当兵,家里的田地没人种,这赋税也重了,现在一斤米比之前贵了好几文钱。这些都是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吃得多,我也养了他们一段时间,十二两真的不贵!”
阮东叶是开食
府的,他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菜价米价油价都高了不少。但他店铺的生意一直不错,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