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柔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一声。
谁让他不坦白来这,真的不会守活寡就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严林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喏喏道:“善娘,严淮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让你守活寡……”夫妻的事本是关上门来两人说的事,云善柔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严林玉应话都应得底气不足。
严淮颇是无奈地看向云善柔,对严林玉道:“她在闹脾气,我没事。”
一听云善柔是在闹脾气,严林玉就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家偶尔闹闹脾气很正常。
“大哥,这二十两你就拿给二姐,就当是我们借给二姐,解她燃眉之急,等有银子再还我们。”严淮道。
借和给是有很大的差别。
严林玉连忙答应,还说如果严云兰还不了他们,他也一定会还。
这总比白拿云善柔的好。
云善柔现在是严家里最有钱的,她将他们当家人,动不动就给他们银子,这点自然是好。可,严林玉也不是什么贪图小便宜的人,总这样拿人家的也不好意思。
拿了银子,严林玉就再去找严云兰。
给了严云兰二十两之后,严林玉就不必再担心严云兰怀着孕
还饿肚子。严淮的腿治疗的时间比所想的还要花上些时间,针灸过后就是泡药酒。一弄就是要一天的时间,家里还有三个小的,不能没有男人在,严林玉就先回家。
今夜是注定要在封安府过夜,云善柔也就不急,慢慢地等着老掌柜给严淮治腿。
时间悄悄流逝,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在保康堂坐了一天,严淮今日的治疗才算完成。
许是坐得太久,严淮一起身,身子忽得失去平衡,人摔在地上,碰掉桌上的杯子。
杯子应声在地面碎了数片,严淮的身子还正好落在碎片上,碎片扎进肉里,鲜血一下汹涌而出。
云善柔被吓得顿时大惊,“老掌柜,我相公摔倒了,你快进来看看。”
老掌柜闻声和小学徒疾步走进来,看见严淮倒在地上,肩膀被划伤,鲜血染红衣衫,也吓了一跳。
“老掌柜,我相公是不是完全废了?他刚要站起来,突然不知怎么就往前倒去,把杯子弄到在地上,整个还摔在碎片上了!”云善柔担心地道。
老掌柜黑着脸,“我给你相公这一天又是针灸,又是泡药酒的,怎可能把人越治越废。我虽然不当大夫当掌柜,可我医术
还是在的!”云善柔问严淮是不是完全废了,这不是就是在说他怕人给治坏了吗?
这话,老掌柜可不依!
严淮站起来道:“与老掌柜无关,我坐得太久脚麻,一时没反应过来。”
“……”
云善柔无语地看着严淮,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严淮在骗她?
老掌柜让小学徒拿来药,清干净严淮肩膀上的伤口,再上了些金疮药,确定严淮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这才放人离开。
严淮的衣服沾了不少血迹,走在路上吓到不少的路人,云善柔带他去买了身新的衣服,要将旧衣服扔掉的时候,严淮拒绝,道:“这衣服还好的,出去打猎的时候可以穿。”
说完,折好收拾起来。
这么勤俭节约,云善柔自然不讨厌,就由他将符拿着。
买了身新衣服,就去找落脚的客栈。
入夜的封安府不但不冷清反而更加地热闹起来,花灯照得长街如昼,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打扮都很好,虽说不上华丽,可也不见什么补丁。
云善柔身上穿着的还是旧衣,刚去衣铺只记得给严淮买身衣服,倒忘了给自己买。
客栈门口前,一对一身酒气,脚步虚晃的父子
走过来,双鬓微白的老人肩膀撞到严淮的肩膀。
严淮的肩膀受了伤,云善柔刚想说地方几句,岂料对方先一把地揪住严淮的衣领,怒骂:“臭小子,你眼睛长在头顶吗?居然连我爹也敢撞!”
老人配合地咳嗽去来。
男子继续怒骂:“我爹刚才还好好的,跟你撞了下后就这样,你说要怎么处理?!”
云善柔一头汗颜,这么僵硬的碰瓷方法,看得太尴尬了。
“这位公子,是你们自己撞到我相公的,我相公肩膀上有伤,你们这么一撞,他的伤口又裂开,那他的汤药费我找谁给?”云善柔双手环胸反问。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快来看看这两口子,这男人仗着人高马大,撞到我爹还不认,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人?”男子朝四处大喊。
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投来猜忌和好奇的视线看来。
老人见围观者越来越多,就越发拼命地咳嗽起来。
云善柔想将那人的话还回去给他,天地下怎有他这样厚脸皮的人。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看看,他们撞到我爹,我爹咳嗽地这么厉害,定是被他们撞出内伤来了!这小娘子不但不承认,还说我爹撞伤她
相公的肩膀,要我们赔钱,你们说这得理不?”男子煽动着围观者的情绪。
不知情的人们听到男子的话都以为这是真的,纷纷开始指责云善柔与严淮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