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里,何雨柱正弯着腰清扫地面卫生。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袁大姐走入厨房,手里拎着鼓囊囊的袋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何雨柱听到动静停下扫地,转身望向门口:“哟,大姐,您怎么来啦?”
袁大姐笑盈盈地将手中布袋放在案台上,笑着回道:“小何,我就跟着老方这样称呼你了。”
何雨柱目光掠过布袋,摆了摆手:“嗨,名字就一代号,您叫我小何,柱子都行。”
她心中已经没有最初的怀疑,感受到何雨柱话语中的诚恳,笑容更加灿烂。
“那我就喊你柱子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厨艺竟如此了得。”
何雨柱挠挠头,谦虚回话:“大姐,您捧了。我这入门早,勤行嘛,勤奋多点。”
袁大姐身居高位,不是没有见识,自然明白这是他的自谦之词。
细想着从一见面起,她见面觉得何雨柱过于年轻,不太信任他的厨艺。
何雨柱对此没有争辩,态度一直都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心中的好感不禁又多了几分。
“柱子,你这年纪轻轻怎么像我们老骨头似得!有这个手艺,还怕人夸你嘛。”
察觉到她态度变化,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是厨艺得到了认可。
“大姐,懂得越多,不懂的也越多,还是得继续努力才行。”
袁大姐细细品味着他的话,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赏之色。
她受过良好的教育,自然能领会这其中道理。
何雨柱的印象不仅仅是个厨子,她不自觉地当成后辈看待。
她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眼神中满是鼓励:“柱子,你这领悟可是超过大部分人了。”
说着手指着案台上的布袋子,“这是我给你带的一些吃食,今天我们可是有口福了。”
何雨柱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眼中波澜不惊,对此不感到意外。
来这里为人服务,酬劳当然不会是钱,这也太俗气了。
吃喝之物对他们来说不缺,回这些东西代表着礼尚往来,不存在交易。
时局动乱了上百年,对于厨子而言,食物相比钱来说更实在。
食物吃了能够救命,而有时候钱却买不到食物。
“大姐,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以后您有需要,直接招呼我就是,我来给您做饭。”
袁大姐听后,一脸满意,她确实有这么一份心思。
今天桌上菜肴确实很好吃,最重要的是方首长吃着开心,比以往都多吃了一碗饭。
方首长刚当上正职,一心扑在工作上,最近吃的少,人也有些憔悴。
这让她心里有些担心,可刚才桌上的表现,便动了这个心思。
“小何,那我可当真了。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袁大姐见何雨柱手上还拿着笤帚,连忙说道,“他们喝得差不多了,这边不用你忙了。
你早点回家去吧!这里放着就是,等会有人收拾。”
能够不收拾这些,何雨柱巴不得如此,乐呵呵应下。
不多时,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背着包,车把上挂着布袋,袁大姐将他送出院门。
他拉开袋口,往里一瞅,两瓶茅台,一大块上好火腿,还有一些鱼罐头。
何雨柱心中暗道一声,嚯,好家伙!
他扎紧口袋,跨上自行车,哼着小调往家里赶去。
过了腊八就是年,大雪下过几次,寒风也愈发凛冽,一阵紧似一阵地呼啸着。
这段时间里,袁大姐让何雨柱上门做过一次菜。
方首长对此并未多加干涉,何雨柱在食堂里就是甩手掌柜,也不会打着他名头做事。
邀请他上门做菜,算是加深何雨柱好厨师人设,以后派他外访算是顺理成章。
怕同志们吃的不好,影响工作,派单位大厨跟着队伍,这不是很合理?
胡同里积雪被铲出一条通道,积雪堆积在两旁。
一辆吉普车从巷口往里行驶而来,吱嘎一声停在何家宅院前。
随着车子熄火停稳,车门轻启,陆铭潇洒地跳下车,随手带上车门。
他顺手拿过副驾驶位上礼物,迈步往院门走去。
“柱子!柱子!”他边走边高声呼唤,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悦。
何雨柱此时正拥着陈雪茹,坐在沙发上,低声说着笑话,逗得陈雪茹笑得花枝乱颤。
她身着厚重的冬装,腹部微微隆起,被衣物遮掩住。
何雨柱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好似听到了呼喊声,轻咦一声。
陈雪茹察觉到异常,抬起头看向他:“柱子哥,怎么了?”
何雨柱侧耳倾听,确定有人在呼喊他名字,轻声回道:“好像有人在喊我,你坐着。我出去看看。”
陈雪茹顺势坐起来,团着手,点头应下:“行,那你去吧!”
何雨柱站起身,快步走向房门,掀开厚重的门帘,迅速走到屋外。
循声望去,只见陆铭正在厢房前游廊中,他脸上绽放出笑容,大喊一声:“陆哥!”
说着加快脚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