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清欢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冲鼻的血腥味儿让她反胃,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嘴巴,身子瘫软坐在了地上。
李父急得满头大汗,不停的赶她。
“清欢,你快走,要是被那些山匪发现了你就完了!”
李清欢不住地摇着头,迷茫地看着他,“爹,什么山匪,外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得知那些人都已经走了,李父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得知大半的人都已经被屠杀殆尽,又悲愤又庆幸,悲愤的是这个家被毁得不成样子,庆幸的是李清欢起码毫发无损。
家中一向清贫,本就没有多少收入,如今李父也不能再去教书,还要治腿,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清欢,”李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头发都有些见白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去找城主的儿子了,你们二人的身份不般配,说不定,他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
李清欢的手陡然收紧,身子僵硬地坐在床边,半晌,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却在转身的一刻,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请大夫,买药,家中的积蓄很快用完,李清欢需要钱,她不得不到城中去找活干
。
在拿着最后一点钱买了米之后,李清欢鼓起勇气问粮店掌柜需不需要人帮忙,却被婉拒了,若不是她方才还花钱买了米,恐怕对方直接把她赶出来了。
她在街上徘徊,看着眼前的酒楼犹豫不决,却不知身后有一道目光也已经看了她许久。
李清欢进去询问需不需要帮忙洗碗端菜的,酒楼中人多,掌柜虽然没有直接赶她走,但也让小二客客气气地把她请了出来。
看着她被人带出来,站在街边无助的样子,那暗处的人终于动了。
李清欢正在沮丧,肩膀忽然被拍了拍,“姑娘,你可是在找事做?”
她扭过头去,只见一位打扮得体,面目慈善的妇人正关切地看着她,“我是个在酒楼中打扫后院的,正好我们楼中还缺个帮手,每月的银子和酒楼中的小二一样,你看如何?”
李清欢欣喜若狂,当即就跟着这位妇人一同离开,两人一同走到一家酒楼背后的一个小院子门前,那妇人打开了门,李清欢有些怕,犹豫不前。
那妇人看出她的顾虑,和善地笑了起来,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拍了拍。
“姑娘,我们酒楼就在前面,你也看到了,这是后院的门,
咱们这些下人只能走后面。”
这妇人看着实在不像坏人,李清欢便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然而她这一脚踏进去,那妇人立刻就转身锁了门。
原来此处是一家青楼,根本不是什么酒楼,有不少被这妇人骗来的姑娘都在此处,每天妈妈都会过来挑人去给那些喜欢雏儿的客人,今日一来,一见到李清欢,便双眼放了光。
“呦,这脸蛋生的可真美啊,都快赶上我们青楼中一等的姑娘了,这身段也好,准能卖个好价钱!”
李清欢被她这毫不掩饰的当成货物一般打量的目光给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她,“夫人,求求您放我走吧,我爹还在家里等我,我不回去他会饿死的……”
“姑娘,你要是长得不尽人意,我考虑考虑也许就放你走了,但是谁让你长了张貌若天仙的脸蛋儿……”
妈妈拉长了尾音,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惜的抬起她的下巴,朝着两旁的人吩咐,“带她走,去给那个点名要干净姑娘的客人,银子要多收一倍。”
她就这样被扔进了一个房间里,很快就有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进门看到她这张脸,那男子顿时猥琐地笑了起来。
“怪不得今日那妈妈
要多加钱,原来是来了个大美人儿,我玩过那么多雏儿,你是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明明是被人夸奖了,李清欢却只觉得毛骨悚然,不断地往墙角退缩着,“能不能求你放了我,我是被人骗来的,我不是青楼里的人……”
那男人却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我玩的那么多雏儿里面,有几个是青楼里的人?”
听到这里,李清欢一下子没了声音,那男子以为她乖了,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然而他才刚靠近,李清欢猛的从身后伸出手,用尽力气将一个花瓶狠狠地敲在了他头上。
“砰”的一声,花瓶破碎,那男子被打傻了,伸手摸了一把自己额角上流下来的鲜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贱人,你敢伤了我?”
这边的动静迅速地引来了妈妈,妈妈顿时火冒三丈,见那男子对李清欢拳打脚踢不仅不制止,还让自己身后的人也加入进去。
拳脚如同雨点一般不停地落在身上,李清欢用手护住自己的头,感觉自己已经痛到麻木,她咬紧了牙,直至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那些人也不肯停下。
少城主在家养伤的这些日子一直萎靡不振,
听闻他是为了一个女子,今日才能出门,友人便将他强拉进了青楼。
“你啊,就是没见过女人,这里的女人多的是,哪有男子会吊死在一棵树上的?”
少城主黑沉着一张脸看着他,心里惦记着去找李清欢,正要推开他的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