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华刚想开口,就被自家妹妹瞪了一眼,“西街如今正是需要人管理的时候,再者我们人已经足够了,你若是随我们一起去,谁来守护锦若的心血?到时候锦若恢复过来要打你我可不管。”
“我……”慕韶华被说得哑口无言,摇着扇子哑然失笑,“我在京城等你们回来。”
几人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齐钰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南宫珏一眼,“把锦若照顾好。”
南宫珏看着马车载着几人离去,看着他们义无反顾的背影,沉寂许久的心中仿佛有什么在攒动。
苏锦若从来都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庶女,有这么多人掏心掏肺的对她好,都是因为她的善良和真诚。
想到苏锦若如今正在受的苦,南宫珏忍不住攥了攥拳头,又叹了口气,徒劳的松开。
三人上路之后,一路快马加鞭没有丝毫停歇的赶向西域,尽管马车颠簸,也都未抱怨一句。
因为烟柳的事情,慕兰芝心中别扭,始终忍着未曾主动跟白辰说过一句话,却没料到白辰主动走了过来,朝她拱了拱手。
“慕姑娘,坐马车十分劳累,你独自坐一辆马车,我们两个男子定有
照顾不及,若是你身子不适,定然不要强忍着。”
慕兰芝被关心的猝不及防,她看着白辰清澈坦荡的眼睛,心有些乱,胡乱地嗯了一声就钻进了马车,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温度滚烫,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也许他真的只是出于同情才把烟柳带回来,那他对自己呢?又是出于什么才关心?
因为心中藏着各种揣测,慕兰芝倒也没觉得坐马车有多么枯燥,一眨眼天就黑了下来。
三人在客栈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再次赶路,马跑累了就换马,终于在日落西山前赶到了西域边境。
慕兰芝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对方看到她十分惊讶,听闻来意后更是连连摇头,看的三人都是心下一沉。
“你说的那位姑娘,定然是中了苗疆的控人蛊毒,那蛊毒分为子蛊和母蛊,被控制的人身上是子蛊,这蛊虫一旦进入身体就无法取出。”
“这毒术阴险狠辣,不被世人所欢迎,早就失传了,解药也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难道就无药可解了吗?”慕兰芝着急的追问,“之前你同我说的那人如何了?”
“也并非无药可解
,一是靠着被控制的人自己的信念冲破,二是将母蛊杀死,给中了子蛊的人喝下去,这毒就会自动解开了,但……”
对方没有把话说完,不断地叹气摇头,三人都清楚,哪一种方法都难如登天,控制母蛊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是谁,更何况去抓住他,要出母蛊?
京城中,天色昏暗下来,南宫珏站在院中望着天色,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七夕那日,随苏锦若上街的场景。
“主子,不好了!”
沉霖慌张的声音让南宫珏心中咯噔一声,忍不住心头一紧,他稍作冷静,看向沉霖,“发生什么了?”
“主子,咱们的人传回来消息,说天牢中的人给夫人用刑逼供,想要她承认自己刺杀皇上,由于无法明面上起冲突,火速传了消息回来,您……”
“要不要去看看”几个字还没说完,南宫珏就已经从他身边走过,直奔着宫里去了,沉霖连忙跟上。
南宫珏赶到的时候,正听到牢中发出的一声惨叫声,他直接一脚踹开了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夹在苏锦若手指上的竹板。
她的额头汗淋淋的,凌乱的碎发全都贴在了额头上,面色痛苦而狼狈。
她努
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是南宫珏,莫名的笑了出来,口中断断续续,“你说过……你会来……我等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受刑的时候,脑海中就有这样一股信念支撑着,她记不清是谁说的,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眼前的人,记忆莫名的重合了。
南宫珏的眼睛顿时猩红,他大步走过去,直接一脚将施刑的人踹翻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他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帮苏锦若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好不容易恢复的纤细的十指又变得惨不忍睹,红肿一片,被夹过的地方渗出血迹,南宫珏直接将竹板扔在了监牢人的脸上,拉起苏锦若的双手。
“锦若,我来的太晚了。”
苏锦若觉得自己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居然不再讨厌这个人,而且还很想哭,很想……
她怔怔的望着南宫珏,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灼伤了南宫珏冰冷的心房。
“我现在就带你走。”
南宫珏将苏锦若打横抱了起来,想带着她离开天牢,可是才走到门口,就止住了脚步。
外面早已是严阵以待,百官以太后为首全都站在
门口,等待着他们两人出来。
“本宫听闻南宫大人前来劫狱,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太后冷笑了两声,看着南宫珏怀里抱着苏锦若,嫉妒的怒火中又添了一把柴,“没想到大人也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本宫真是开了眼界。”
“南宫大人,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