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块玉佩,显然是生前用来证明身份用的,而且并非出自东厂。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人死了,南宫珏心情极其不好,此时的脸色谁看谁冻死,直到看到这块玉佩,他的眉头才稍稍打开了一点。
南宫珏将玉佩握在手里打量了一番,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图案看着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回头看着苏锦若,“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上了马车,快马加鞭之下,车子一路在马路上狂奔,很快就到了问天阁门前。
无视着周围用来拦人的侍卫们,南宫珏径直走了进去,人生地不熟,苏锦若紧跟其后,不敢落下半步。
她听说过问天阁,但还是两辈子头一次来这里,从前的她,连踏进这个门的资格都没有。
掌柜正在柜台后面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随意模样,听到有人进来有几分意外,抬眼看到来人是谁之后立刻清醒了过来,站的笔直看着南宫珏。
“督主大人真是稀客呀,您的到来让问天阁蓬荜生辉,小的深感荣幸……”
没理会这人的拍马屁,南宫珏直接将玉佩放到了桌上,“五千两,我要知道这块玉佩的出处。”
他直接将银票放在了桌
上,听到如此巨额的银两,那掌柜的知晓定然是正事,顿时严肃了脸色,一改方才的玩笑,拿起玉佩看了看,半晌才开口。
“阁中暂时没有消息,客官可以将玉佩放在这里,一旦有相关的消息,立刻送到府上。”
“好。”南宫珏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就带着她转身离开了。
出了问天阁,苏锦若才轻轻地松了口气,看向南宫珏,目光里有些不解。
上一世,南宫珏造了反,将小皇帝杀了自己坐上了皇位,她本以为南宫珏心中就只有皇位,掌控权力就是为了登基,可是这一世,一起经历的事情多了起来,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江南水患时,他二话不说亲自就去了江南赈灾,后来遇到拐卖少女,更是一查到底,甚至自己出了五千两,若是他只想要权力,大可不必做这些事情。
莫非是她误会他了?南宫珏其实是个忠臣?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南宫珏平静的看着她,“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苏锦若直言道,定定的看着他,“要一直查下去吗?”
“自然,此事绝不可姑息,”南宫珏冷了脸色,想起苏锦若被人带走的场
景,戾气更多了两分,“在我不曾看到的一个地方就有如此肮脏的买卖,可想而知,有多少百姓因为贼人的猖狂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怎么可能不查?”
他的情绪看着又差了几分,苏锦若却丝毫不怕,甚至感到有几分意外。
这样的话,真的是那个京城中传闻的杀人不眨眼的男人说出来的吗?
他心中并不是只装着权术,其中有百姓,他是在意着这些事情的。
再仔细想一想,呈上来的文书大多都是他看的,齐钰战胜了外敌固然让百姓欢欣鼓舞,可这所有的内忧却都是南宫珏处理的,若是他只想谋权篡位,又何苦替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维持一个太平盛世?
说不定,若是他真的即位了,定远是一位明君,说不定百姓会过得更好。
这个想法冒出来,把苏锦若吓了一跳,她连忙摇了摇头。
虽然如此,但她并不希望南宫珏造反,也不想小皇帝再一次丧命。
念及至此,苏锦若试探着开口,“其实小皇帝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有一定的处理事情的能力,到底是皇家的孩子,天生就是帝王。”
她在不着痕迹的提醒南宫珏君臣有别,希望他认清自己
的位置,南宫珏听了却是嗤笑了一声,“皇家的孩子又如何,都是别人教的罢了,想成为真正的帝王,他还差的远。”
苏锦若不服气,回想了下,叉着腰道,“前几日的庆功宴因为丧事推迟,这也考虑的非常周到啊。”
南宫珏面色十分平淡,“我让人吩咐的。”
“那庆功宴上……”
“我安排的。”
苏锦若叉腰瞪眼,想了半天还真没想起来小皇帝做过什么有功的事情,只能泄了气,想着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心中一阵忧愁,靠在窗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那一日当真到来,她又该何去何从?就算过程改变了,结果也没办法变化吗?
两人回到府中,还未站稳脚跟,齐府突然有人前来,说是齐府给苏锦若送了东西过来。
齐钰的人抱着几个大盒子站在门外,引得路人有些侧目。
府中的下人想要接过去,齐府的人却退后一步躲开了,理直气壮道。
“不行,这是送给南宫夫人的,里面都是些好东西,若是给你们了,你们弄丢了怎么办,我家主子吩咐了,一定要亲自送到南宫夫人手上!”
下人进退两难,不知该不该放进去。
苏锦若从
院子里赶了过来,齐府的人一看到她态度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十分殷勤,“夫人,这都是将军从边疆带回来的,都是些新奇的物件,我们帮您送进院子里去吧。”
苏锦若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