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手握筷子,万分紧张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苏静秋终于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轻蹙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接听,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警惕地离开我的房间。
我不知道那是谁给她的来电,但这简直是上天在帮我。
趁着苏静秋去接电话,我立刻端起面条冲进了主卧的洗手间,将那碗面条倒进了马桶。
为了不被怀疑,我还特意在碗里留下一些汤汁。
我回到床上坐好,用手指蘸着汤汁涂抹在嘴唇上,营造出刚刚吃完的假象。
片刻之后,苏静秋接完电话回来,看到我正捧着面碗喝面汤,震惊地愣了愣。
“你这么快吃完了?”
我的嘴唇紧抿着,那汤汁不过在我唇边过了一下,并未吞进去一点,但足以骗过苏静秋。
我放下碗,扯出一个不好意思地笑容:“这面挺开胃的,越吃越控制不住,不知不觉就吃完了。”
“你倒是会吃!”
苏静秋吐槽了一句,倒是没有怀疑,收走了床桌上的碗,撤了桌子,转身去了厨房。
但很快,她再次回到我房间,照例盯着我吃药。
我配合地吞药、喝水,把杯子交给她,她满意地离开。
她前脚刚将房门关上,我便立刻吐出了药,然后用纸巾将嘴巴上的汤汁擦干净,重新躺回床上。
按照她的掐算,我在吃完药之后,应该很快就会进入睡眠。
我自然也要配合他们把戏演下去。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我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苏静秋。
她走到我床边,先推了推我,见我没反应,才确认我是睡熟了。
她轻哼了一声,得意地嘀咕了一句:“这口服麻药的效果还真好,这么快就起作用了。”
麻药?
我恍然醒悟,后知后觉。
回想起那日我冷不丁地晕倒,昏睡一整个下午,恐怕也是苏静秋临时在饭菜里给我下了麻药。
下一秒,我后背一凉,睡衣被撩了起来,脊背完全暴露着。
我一动不敢动,哪怕苏静秋的手指已经摸上了我的脊椎。
她要做什么?
我心里陡然一沉,不禁想到了我脊椎上那指甲盖大的结痂。
所以,也是苏静秋所为?
恐惧袭上心头,我浑身像被定住了一般,竟然失去了反抗的本能。
当冰凉的针头触碰到我的皮肤,我的神经突地一跳,终于找回了理智。
不!
我不能再让苏静秋继续残害我的身体!
我心里产生抗拒,浑身也开始颤抖,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如惊厥一般的反应将苏静秋也吓了一跳。
她俨然是慌了神,忘了我失明的事,心虚地将手里的针头往身后藏。
苏静秋表面嚣张,实际上生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败露。
她的反应让我改变了主意,不打算与她撕破脸,而是继续装下去。
我突然捂住腹部,缩在床上打滚,作出一副难受得要死的模样,假装产生了麻药不良反应。
“疼……”
我从嗓子眼挤出这一声,随后趴在床边,开始剧烈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