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跃光再次见到苏锦的时候,是在军营的营帐里。
只是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再见到这个老三媳妇,徐跃光觉得恍如隔世一样。
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之前农家女子的气息,明明就是一个在军中成长起来的将士。
没错,苏锦知道要来见徐跃光,特意将之前做的那一套方便四处行走的男装拿出来穿上,头发也如同男子一样束了发。
不仔细看,妥妥的一个英气男子。
“儿媳见过父亲!”苏锦走了过来,行了一个男子的礼来。
徐跃光也没有挑理,而是看向了苏锦。
“埕儿呢?”
苏锦听到这话,扬了扬眉毛。
埕儿?似乎苏锦还是第一次见到徐跃光这么叫徐埕了,以前都是叫的老三什么的。
一来就叫的这么亲昵,想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徐跃光被苏锦这么明晃晃打量的眼神扫了几眼,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夫君另有要事,父亲若是想要见夫君,恐怕要在这边陲住上几个月的时间!若是父亲的事情不急的话,也可以回京城去等待。想必夫君这一趟差事完了之后,也回京复命的!”苏锦看到徐跃光窘迫的样子,开口说道。
徐跃光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
“埕儿不在军营里?”
“若是在军营里,自然就来见父亲了!不瞒父亲,夫君有事已经离开,军中事物都交代了其他将军处理。”苏锦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在猜测着徐跃光的来意。
莫非,她这个公公此时见到夫君又被认命为大将军了,所以就赶上门来要好处?
徐跃光听到苏锦的话,立马着急的问道:“那你可知道埕儿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能回?”
苏锦摇了摇头,摊开手说道:“这个儿媳就不知道了!毕竟夫君做的可是大事,我一个后宅里的妇人,问这么多做什么!”
“你们俩不是一向感情都很好的,埕儿去哪里都会交代你的,你这一次怎么就不知道呢?”
苏锦听到这话,看着徐跃光不说话,眨了眨眼睛。
这个公公是从哪里听说徐埕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似乎以前他居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和徐埕也没有这么流露过啊!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徐跃光更是急切的喊了起来。
“公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夫君即便是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也只限于家里的事情啊!这涉及到军机要事,我能知
道什么?要知道,我就是一个妇人而已!”苏锦很是无辜的说道。
这话不说还没事,一说起来,徐跃光就气得不行了。
“就你,还是一个妇人?哪个妇人会有胆量跟着自己的男人来边陲?哪个妇人会知道沙尘暴这样的事情,还列出了这么多防治沙尘暴的措施?哪个妇人可以在边陲之外的黄沙里寻找水源?亦或者大摇大摆的住在军营里,还被突厥人供奉成了圣女?”
苏锦眨了眨眼睛,怎么她做的这些事情,他这个公爹这么清楚了?
不过想到徐埕走之前给他说的那些话,顿时明白过来:看来有的人一直都将她的夫君都放在眼里了,时时刻刻都盯着这边的动静了。
“父亲,你说的这些和我知不知道夫君的行踪并没与关系啊!夫君做事,我一向不会多问。您也应该明白,如今夫君这样的身份,行踪越隐蔽越好!即便是如同我这个亲近的枕边人,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因为不知道,就会少很多危险,这是夫君对我的保护啊!”苏锦看着徐跃光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依旧不快不慢的说着。
这话一出,徐跃光彻底没有语言了。
按照他对徐埕的了解,这还真是徐埕能
干出的事情。
为了保护苏锦的安危,徐埕一定会做到守口如瓶的。
“既然这样,我就在边陲等着埕儿回来吧!”想了想,徐跃光开了口:“你们现在居住在什么地方?带我去你们的宅子吧!”
苏锦听到这话,又眨了眨眼睛。
“父亲,你不是对我们这的情况很了解吗?我们一直都住在军营里啊?哪里来的宅子?”说着苏锦一脸茫然的样子:“哦,也不对!至少没过几天的时间我就要出去找水源,在军营里住下的时间也很少!父亲你也知道,毕竟我是一个妇人,长期在军营里住着也不像话,出去找水源的时候,顺带就露宿在外面了!”
徐跃光有些傻眼了!
难不成,他也要住在这军营里。
“父亲想必已经饿了吧!不如让军营里的伙房给你送点吃的上来!”苏锦这个时候很有眼色的说道。
徐跃光被苏锦这么一说,这才想起他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了。
“那行,那就给我送点吃的吧!”
苏锦点了点头,随即就带着杜亮出去准备去了。
很快,杜亮就带着人拿了吃食过来。
只是看到这个吃食,徐跃光脸都青了。
一盘咸菜,两个窝窝头,外加一碗稀粥。
咸菜就不说了了,那两个窝窝头怎么看着黑乎乎的,还有那一番稀粥,稀得都可以照出一个人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