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宝点头。
“用了什么化名?”
“不知道。”
“朱二宝样貌如何?有无明显特征?长得可像你?”
朱三宝摇头:
“我们是结拜兄弟,长得不像,他也没什么明显特征。”
“他多大年纪,身形如何?”
朱三宝的眼神逐渐聚焦:
“你问谁多大年纪?我们刚刚说到哪来着?”
厉蓁蓁失望叹气,吐真剂的药效竟然如此之短。
送走了朱三宝,宴芜狐疑问道:
“你怎么知道厉府没有叫朱二宝的下人?”
“月莲告诉我的。”厉蓁蓁掩饰心虚。
“月莲只负责告诉你有关厉蓁蓁的事,怎么可能把厉府上下所有人的名字告诉你?”
厉蓁蓁无言以对,躲闪宴芜炽热的眼神,转移话题:
“你就不问问我,给朱三宝的茶里下了什么药,才能让他知无不言吗?”
宴芜审视厉蓁蓁,不动声色:“什么药?”
厉蓁蓁邀功似的,讲述了她得了戚千志药房和秘笈,这些时日成功炮制吐真剂的事。
“厉害。”宴芜的称赞有些敷衍,“所以,你怎么会知道厉府上下没有人叫朱二宝?”
厉蓁蓁总不能告诉宴芜,她体恤下人,总会尽量去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
有需要的时候,她还会私下资助。所以才会肯定厉府中没有下人名叫朱二宝。
厉蓁蓁假装愠怒,推了宴芜一下:
“我骗他的。你怎么偏要抓住这种细枝末节问个没完。
“我现在就要去厉府,你若是身体抱恙,便先回去休息吧。”
“开什么玩笑?上一次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这次我自然是同去。”
厉蓁蓁上了马车,吩咐崔展快些赶路。
她要在厉高远下朝之前找到密室和罪证。
算算时辰,她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下人们见厉蓁蓁下了车,有的惊讶迎上来,有的回去禀报。
宴芜下车现身,迎上来的下人愣了片刻才想起行礼。
进门之前,厉蓁蓁为宴芜摘下腰间的那只平安结。
“怎么?不愿让人看见你我是一对儿?”宴芜酸溜溜。
“你也说了,我现在还是他人之妻,不能明目张胆。”
宴芜掏出那块黑石头给厉蓁蓁:
“既如此,你把这东西放在陆秉文枕下吧。”
“你信这个?”
宴芜打趣:
“这玩意儿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真的是能催命的灵物呢?
“我为了买这个破费了不少诚意,说不定真的有效。”
厉蓁蓁接过石头,转身给了月莲:
“虽然我现在还舍不得陆秉文轻易死去,但还是把这个放在陆秉文枕下吧。
“若真能索命,那便是天意。”
“呦,长姐回来了。”厉徐图快步上前,见来人还有宴芜,也是一惊,随即坏笑。
“这不是溯王殿下吗?长姐,你们二人出双入对,一起回娘家,成何体统啊?”
厉蓁蓁上前一步,趁厉徐图不注意,冷不防给他一巴掌。
“你打我?”厉徐图怒吼。
“长姐教训三弟,天经地义。
“三弟,你见了溯王殿下不恭不敬出言讥讽,更是忘记了行礼,成何体统?”
厉徐图要还手。
宴芜挡在厉蓁蓁身前:
“今日你长姐先行教训你,也是为了避免本王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厉徐图,本王劝你现在便跪谢你长姐的一片苦心维护。若你不知好歹,本王还是要治你的罪。”
“休想!”厉徐图嘴硬,却也收回了抡起的拳头。
厉蓁蓁巴不得把阵仗闹得更大些,尽量引厉府下人前来围观,她好在其中寻找朱三宝的二兄弟。
“三弟。”厉蓁蓁绕过面前的宴芜,再度站到厉徐图面前。
厉徐图梗着脖子等着厉蓁蓁的下文。
厉蓁蓁猝不及防,又给了他一巴掌。
厉徐图这次真的忍不了,站直后,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挥舞着拳头冲过来。
厉蓁蓁刚想要接招,宴芜又一次抢先挡在她身前,接住了厉徐图这一招,抬脚踹飞了厉徐图。
“本王面前再三放肆,想来是厉大统领疏于管教,本王便替他好生管教一番。”
“你——溯王殿下刚刚在水牢里泡了许久,等同于半个废人,我不屑与你动手,免得传出去,说我欺负殿下。”
宴芜被厉徐图逗乐,伸出手指勾了勾:
“原本本王还不屑与你动手,免得传出去说本王欺负后辈弱小。
“可既然你这么说,本王必须要证明一番了。”
厉蓁蓁拉了拉宴芜,担忧道:
“虽说我这三弟功夫不济,但也有一身野蛮力气,殿下还在养伤,不宜……”
“无妨,林大人说了,适当动一动,有益恢复。”
“林大人当真这么说?”
“当真,林大人说了,只要不与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