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那几日噩梦起来,就不敢灭了灯。”尤其是裴岸不在时——
裴岸一叹,上了床榻,挥手让忍冬灭了烛火出去。
宋观舟特殊时期,手脚冰凉,汤婆子也暖不到的地儿,正睡不安稳时,身后仿佛贴了个暖宝宝,她梦中都觉得舒服,毫不犹豫靠了上去。
冰冷的手钻进了裴岸的衣领子里,冰得裴岸身形一动,“这么凉?”
继而小腿之间,也有一双寒凉的脚丫子攀附上去。
——她倒是舒服了!
这一夜,宋观舟睡得极为舒适,打了哈欠幽幽转醒,才看到裴岸早已睁开眼睛,一双深邃眼眸带着疲惫落在她脸上。
“嗯?”
裴岸气笑,“姑奶奶,我一夜未睡。”
宋观舟不解,“为何?”
“还为何?你梦里全然不知?”裴岸揉了揉浑身酸疼的骨头,只觉得这女人忒的张狂,看到宋观舟满脸无辜,他恨恨道,“往日哪里见你这么难睡,冷了时马上滚来寻我取暖,热了又一脚踹开,一整夜里,你像是翻烙饼一般,让人如何睡?”
——这也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