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记者们举起相机,准备捕捉这一瞬间的画面,但很快又放了下来。
“你们在干嘛?快拍啊!”刘兆清不耐烦地催促道。
这时,一位珠宝商提出了报价:“这块原石,我愿意出一千万买下!”
“一千零一十万,我来买。”另一位商人迅速回应。
“我加到一千零二十万。”
听到这些数字,刘兆清愣住了。这价格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目光重新聚焦在那块原石上。
之前,他在闪光灯的映照下只看到了一抹诱人的绿色,便急切地断定这是顶级帝王绿。
然而,再次仔细一看——这块石头确实不错,但远没有达到顶级帝王绿的标准。
刑福珅拄着拐杖走近,审视了一番后说:“这是一块糯种,有一部分接近冰种,属于糯冰种,开始时确实有些误判了。”
“刑老,这也不能算误判!”
一个珠宝商说道:“毕竟它确实有不错的质量,可以保证成本,甚至还能小赚一笔,不算亏本。”
“那是你们给的价格高了。”
邢哲珅摆手表示:“不用考虑我的面子,该怎样就怎样。顺便,我得为他的言行向大家道歉。”
“刑老,这位是您的什么人?”有人问。
“哦,是一个老朋友的孩子。”刑福珅简单解释。
刘兆清感到一阵迷茫。他明白过来,刚才那些高价是因为尊敬刑老才给出的。
作为珠宝行业的从业者,他自己也清楚,这块料子的实际价值远不及一千万。
原本期待中的巨大财富像泡沫一样破灭了,刘兆清觉得心中仿佛被掏空。周围人投来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热血涌上心头,刘兆清抓住刑福珅的手臂,恳求道:
“刑老,请再切一刀吧,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好的材料呢?我们不能只看表面,对不对?请再试试吧。”
刑福珅眉头微皱。他已经用整刀切开了这块石头,再次切割只会破坏其完整性。
而且,从目前来看,整个原石的情况已经明了,不需要进一步切割。
刑福珅耐心地说:“这块料子的质量还算可以,至少不会亏本。”
“亏本?谁关心这个!”
刘兆清激动地喊道,情绪失控之下,他抓住了刑福珅的衣领,几乎吼了出来:“你骗我!我要的是不是保本!我要的是顶级帝王绿,我要帝王绿!”
如果是在平时,刘兆清绝不会如此冲动。但这一次,他为了与尚宝昌的一场赌约,押上了自己一半的身家。
曾经,刘兆清多次对外宣称,这块玉石绝对是顶级的帝王绿。
这次开石的结果却大出所料,远不如他预期的那样完美。这下子,不仅赢面渺茫,还闹出了笑话,几亿的大交易也因此告吹。
这样的转折让他一时难以接受,就像中了彩票大奖,奖票转眼被风吹走一般,巨大的落差几乎让他心态崩溃。
“你快放开刑老!”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
没人预料到刘兆清会突然情绪失控。附近的几位珠宝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试图拉开他,但刘兆清紧紧抓着刑福珅不放。
年迈的刑福珅哪经得起这般拉扯,身体摇晃不定。为了不伤及老人,众人不敢用力。
“关你们什么事!”
刘兆清双眼充血,质问刑福珅:“我问你话呢!你说这是顶级帝王绿我才敢投这么多钱,现在怎么解释?”
刑福珅呼吸急促,无力回应,双手扶着刘兆清的手臂,显得十分无助。
这时,周齐挤过人群,迅速抓住刘兆清的手腕,一个巧妙的动作将他推开。
刘兆清踉跄后退,撞上了切割机,混乱场面稍有缓解。
“刑老,您没事吧?”周齐关心地问道。
喘了几口气后,刑福珅感激地说:“谢谢你,年轻人。”
接过周齐递来的拐杖,他又补充道:“我与你父亲交情深厚,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但从今以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就此结束。”
“就这样完了?”
刘兆清不甘心地说:“你必须赔偿我的损失,这是欺骗!”
周围的人听不下去了,有人愤怒地质问:“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刑老早就说过只是有可能开出好料子,是你自己坚持的!”
“况且,玉石本身并没有亏本,何来损失?”另一个人补充说。
“不是顶级帝王绿就是欺骗!”刘兆清坚持道。
这番话激起了众怒,周齐皱眉说道:“按你的逻辑,刚才你还告诉我们都可能是顶级货色,现在结果不符,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众人一愣,随即有人高声叫道:“对啊,你把我们都当傻子骗了!要说法是吧,先跟我们交代清楚!”
又有人嚷道:“我十多年没动手了,今天要是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揍你!”
现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等待着刘兆清的回应。
确实,他动手打了邢老——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现场立刻变得混乱不堪。
这伙人可不是说着玩的;邢哲珅在业内备受尊敬,看到他被人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