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府深宅,灯火通明,几位位高权重的长老齐聚一堂,面容凝重如铁,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在房间的一角,一名青年横卧,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仿佛经历了世间所有的酷刑。
此刻已陷入深沉而绝望的昏迷之中,生命之火摇曳欲灭。
邵家之主,邵文龙,手握一枚沉甸甸的徽章。
那徽章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执法之权。
他的眼眸深邃,寒意凛然,仿佛能冻结周遭的一切。
片刻的静默后,邵文龙缓步移至众长老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鼓之上。
“叶楚,他还活着!”
“这小子,心机深沉,布局精妙,竟妄图以金蝉脱壳之计,瞒天过海!”
此言一出,几位长老皆是神色一变,凝重之色爬上了他们的眉梢。
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暗自惊叹于叶楚的狡猾与大胆。
“差点,我们就真的被他的假象所蒙蔽!”
一位长老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懊悔也有庆幸。
邵文龙猛然提高音量,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厅堂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即刻召集记者,我要将此事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陈老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权衡着这一决定的利弊。
但最终,他还是默默点了点头,默认了邵文龙的决定。
“不可!”
邵文龙之弟,亦是邵文之父,猛然间打断了对话,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目光灼灼,直视着兄长,言辞间满是沉甸甸的考量。
“哥!倘若你将此事公之于众,那叶楚,我们是否还继续追索其性命?”
邵文龙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缓缓摇头:“不可杀,如今此事已如狂风骤雨,席卷全城,人尽皆知。”
“但若执意杀之,”邵文龙的弟弟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挣扎。
“岂不是要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邵文龙的弟弟叹息一声,目光深邃。
“一旦我们将此事公诸于世,便等于将手中的刀,永远地插回了鞘中,再难对叶楚下手。”
邵文龙闻言,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与不甘。
“那邵杰的仇,邵文的恨,又该如何?血海深仇,难道真要就此搁置,不报了吗?”
一番对话,字字沉重,句句锥心,兄弟二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悲凉与决绝。
“咳咳咳……”
陈老的目光在两兄弟间缓缓游移,最终缓缓启齿,声音带着岁月的沉稳与沧桑。
“二位贤侄,老夫深知你们心中皆承受着丧子之痛,这份苦楚,无人能感同身受。但眼下的局势,你们心里应该都有数。”
“事到如今,不如就此作罢吧。”
“倘若此刻能放下仇恨,邵家或许还能觅得一线生机,得以喘息。”
“否则,邵家恐怕真要步入家破人亡的绝境了。”
邵文龙闻言,眉头紧锁,眉宇间掠过一抹难以抉择的挣扎。
然而,当他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自己弟弟那张坚毅的脸庞上时,眼中的狠厉与决绝瞬间被点燃。
“哼!”
“家破人亡?就凭叶楚那小子,他还嫩了点儿!”
“正是如此!”
“陈老,区区一个叶楚,即便他确实有些过人的天分,可他背后能站着何等大能?莫非,武鸿道真的是他背后的靠山?若真如此,为何至今未见其有丝毫动作?”
见此景,邵文之父亦是急忙接话,试图缓和气氛。
陈老望着众人,终是无奈地轻叹一声,面上无波,语带沉重:
“你们可知,因今日之事,我邵家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脉,竟是纷纷与我们划清界限,避之唯恐不及。”
此言甫一落下,祠堂之内,众人神色皆是一凛,仿佛心湖被巨石投下,激起层层惊骇涟漪。他们深知,这简短的话语背后,藏着何等的震撼与意义。
叶楚,那个曾被视为蝼蚁般的存在,竟奇迹般地撼动了邵家这座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而邵家,这个曾几何时风光无限、不可一世的家族,如今竟被逼至如此绝境,令人难以置信。
沉寂在震惊中的时光仿佛凝固了许久,终于,邵文龙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事已至此,再多言辞亦是徒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祠堂的每一个角落,“既然世人皆认定我邵家为叶楚之死负责,那么,今晚,我们便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即便因此失去家族数百年积累的底蕴又如何?我邵家,自能浴火重生,从头再来!”
邵文龙的双眸中,狂热之光如焰跃动,映照出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陈老,还请务必恳请姚家援手!此事关乎大局,一丝一毫差错都承担不起!”
他转向陈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陈老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