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道士,在我家门前装神弄鬼,快滚!”
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冲了过来,还推了一把赵真人。
赵凡天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人。
他刚才看得清楚,那算命先生身后有两个人,一个人貌似是南洋人,皮肤黝黑,身上还零零碎碎挂着不少物件。
另一个就是这位中年书生了,此人现在冲过来,显然是受了那算命先生指使,想找回场子,落自己的面子。
这时,他听到周围有人小声议论,“赛吕布来了,这人顶不要脸,道士要倒霉了。”
那女子忙上前拦住韩英道:“这位道长治好了我的病,不可轻慢!”
那位赛吕布果然名不虚传,一把将自己媳妇推倒,骂道:“治病?”
“我看你又是疯病发作了吧!”
“来人,快把这疯婆子带进去,好好看管,省的出来伤人……”
见这厮在这里指手画脚,赵凡天再不能忍了。
“道爷不单会法术,也略通拳脚,能抓妖捉鬼,也能打无赖流氓。”
说罢,一个大比兜,将呜呜喳喳的赛吕布抽翻在地,又补了几脚,心里才痛快了些。
那赛吕布挨了揍,明显老实许多,他一个懒驴打滚,逃离赵真人的攻击范围。
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鼻子正汩汩的流着血,他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带着些哭腔说道:
“啊……出血了!”
“各位乡亲做个见证,我被这道士打了,我要报官!”
赵凡天心里一阵烦躁,这种货最是烦人,挑事的时候比谁蹦的都欢实,根本不给你讲理。
一挨揍,立马跟你讲道理了,还一套一套的。
要换他之前的身份,非把这混球当街打死不可,可现在要顾及身份,真真是能把人憋死。
小狐狸倒是很能明白他的心思,只见一条狐尾自云端探了下来,尾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个正指天画地的赛吕布。
这货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播放器,瞬间呆立原地,眼神里满是恐惧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指着前方,大声喊道:“二伯,六叔,你们不要过来啊!”
突然,他转回头,体如筛糠,“我不是人,我为了田产,用邪术害了你们。”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突然,这厮身体一怔,眼睛发直,冲进旁边的肉铺,从里面抢出一把剔骨刀,吓得周围百姓惊叫后退,以为这位赛吕布要当街行凶。
赵凡天却没动地方,只是望了一眼原本算命先生站着的地方,却见那里早已没了人影。
韩英抢来了刀,却并未行凶,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望天。
他大声喊道:“我长了一对眼睛,天天盯着别人家产,要它有何用?”
说罢伸出两根手指,竟生生抠出了自己的眼珠,扔在了地上。
虽然疼的他脸上满是汗水,却并未停手。
“我绝了人家的后,我自己家还想有后吗?”
说罢,用刀从自己身上一片片的将肉割下来,吓得周围胆小的人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当然了,还有与这赛吕布有仇的人看得过瘾,
“赛吕布,是的爷们儿,干的好,多割几下……”
百十刀下来,这位赛吕布大腿,胸骨处已是露出白骨,再搞下去,就成骷髅架子了。
他这时有磕头道:“我不该勾结族老,抢占寡妇,又为了钱财,用邪术害死两位夫人,心肝全都坏了!”
说着,他一刀捅进自己腹中,用力一划,肠子便流了出来。
这人疼的浑身颤抖,却伸手在自己肚子里摸索,终于扯出一副心肝出来。哈哈大笑。
“这黑心肝,也不要了!”
正笑间,便没了气息,一头栽倒在地上,手里还捧着那副下水。
这时,之前被韩英推倒的妇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望天,跪倒磕头。
“民妇韩刘氏,愿捐出家产,为天狐大人修建庙宇,侍奉天狐大人,免的再被族老转卖一次!”
赵凡天走上前,将这妇人扶起来,“不必如此,你若有心,就建一座小庙即可,以你的实力,应该算不得什么。”
想了想,又道:“庙里缺少人手打理,你暂时辛苦一下,倒也可以。”
“不过也不需要你终身侍奉,有了合适的人,照样可以婚嫁,到时将庙宇交给其他丧夫无子之人即可。”
“今后,这座庙里只收丧夫无子的失业女子,也算给你们一个庇护之所,免得被人卖来卖去。”
说完,又抬头对周围百姓道:“这是天狐的意思,我不过代为转达罢了!”
“谁若是打天狐庙里女子的主意,看看这位赛吕布,希望各位自重!”
吃瓜群众纷纷应声,还有人大声说道:“哪个孙子敢啊!”
做完这些,他又对周围人稽手道:“若是谁家中还有被那馎饦怪惑了心智的人,到时天狐庙建好后,可以自行请天狐驱邪。”
说完,不顾韩刘氏的挽留,飘然而去。
害怕被人跟着,赵凡天特意在城外转了一圈,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