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一把薅住老道的脖领子,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
老道像是被一只铁钳夹住一般,一下从梦中惊醒,却只能痛苦地发出“唔唔”声,那张老脸涨得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赵凡天也没跟他客气,一巴掌拍在他的脖颈上,老道眼睛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见老道不再捣乱,赵凡天将老道甩到肩上,好似扛着半扇猪,大步走到后窗,轻轻的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向外偷瞄了一眼。
后窗外并没有守卫,他这才小心的用手扣住窗扇,轻轻一用力,就将整扇木窗摘了下来,并未发出一点声音,这是飞贼保住教他的办法,今天初次尝试,果然好用。
赵凡天轻轻推开窗户,小心翼翼地将老道从窗户慢慢顺了出去,自己也随后钻出窗外。
他蹲下身子,将老道重新扛在肩膀上,一只手扶紧老道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墙缝。
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发力,奋力一跃,重新跳回房顶。
虽然身上背着一个大胖子,赵凡天倒也不觉得吃力,只是目标比来时大了不少,要更加留意下方得夜巡,以免被人发现。
幸好此时天公作美,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云朵,将天上那轮明月遮挡严实,下方称得上伸手不见五指,更不会有人注意头顶得动静。
赵凡天抓住机会,在树梢房顶间穿行,身形在夜色中如鬼魅般穿梭,避开巡逻的士兵,在树梢房顶上轻盈地跳跃,沿着来时走过的路,不多时便跑回了自己那间小院。
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赵凡天终于长出一口气。
心中不由感叹,幸亏他当初混了个高级学徒的身份,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否则还真地方藏这老东西。
他随手将老道扔在了墙角,拉好窗帘,取出火折子,点上蜡烛,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赵凡天又撅着屁股,在床下翻找了半天,终于找一双穿了三天的臭袜子,捏着鼻子塞进老道的嘴里,然后撕碎床单,将老道的手脚捆绑起来,这才出去打了一盆凉水,泼在老道的脸上。
老道被凉水一激,顿时便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瞧,就见面前站着一个陌生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本能的就想挣扎起身,大声呼救。
老道奋力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捆绑,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牢牢地捆住,吃出吃奶的劲头依旧挣脱不开,嘴巴也被塞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求救,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如同待宰的年猪一般。
赵凡天一点都着急,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老道面前,一屁股坐在上面,把睚眦架在老道脖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老道。
“看来方丈大人还是没搞清楚形势啊!”
赵凡天笑着说道, “我叫赵凡天,也是在道上混的,最讲原则,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配合,我有话要问你。”
“如果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 赵凡天指了指床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活脱脱像个土匪的模样。
“现在我就挖个坑,把你种土里。”
老道听到这话,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想要开口求饶,但是赵凡天已经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只能绝望的发出呜咽声。
赵凡天也不搭理这老道,继续说道
"配合就点点头,不配合就摇摇头,什么都不做,我就当你拒绝合作"。
“现在我倒数三个数!”
老道果然没让赵凡天失望,他甚至还没及来的数数。老道的脑袋就像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的确是怂的一匹。
赵凡天伸刀尖挑出老道嘴里的臭袜子,那袜子已经臭得发黑,令人作呕。
老道早被呛得差点嗝屁,此时嘴里再无恶臭,趴在地上不停咳嗽,竟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赵凡天用刀面轻轻拍了拍老道的胖脸,骂道:“看你这怂式子,我真鄙视你!”。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敢耍花样,我就砍了你这颗猪头!”。
老道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说话。
“说,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装神弄鬼多少年了?骗了多少钱?老实交待!”。
赵凡天紧紧地盯着老道,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那方丈被赵凡天盯得浑身发毛,吓的差点尿裤子。
他也算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没见过?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虽说脸上挂着笑,但眼神里的狠辣却是掩藏不住的,一看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恶徒。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贫道名叫牛德禄,法号碧芝,是玉清观的方丈,平日只知修道养生,从不曾作恶,更没有骗人钱财……”。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着泪光,接着说道:“不知这位好汉在哪里听信的谣言?您只怕误会贫道了啊!”。
赵凡天一听这道士的法号,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碧芝”这个法号听起来是不错,但问题出在老道的姓氏上,他姓牛,再用上这法号,不就是牛鼻子吗?
见这牛鼻子一点都不老实,赵凡天也不客气,抬手赏了他一记大比兜,啪的一声,在牛鼻子这张胖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手印。
牛鼻子被这一耳光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