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酒楼,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四处闲逛,东阿城不愧商业繁荣,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顺路走到西门,好家伙,人群乌泱泱的,都往城外挤。
赵凡天一头雾水,拉住一个老太太问道:“大娘,问个事,这些人都是干啥去啊?”
老太太乐得满脸褶子:“小伙子,城外今天赶大集,八个庄子一起办的,唱大戏,还有耍猴的,可热闹了!”。
赵凡天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看黄九郎那兴奋劲儿,跟要过年似的,估计是山里待傻了,瞅啥都新鲜。
他也不好扫兴,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这群人去看热闹,心里一个劲儿祈祷:可千万别出啥幺蛾子!
放眼望去,大集所在地是一片开阔的平地,距离城门不过两里多路,麦田收割后留下一片金黄的土地,田埂上还残留着散落在地的麦穗。
麦田里搭了不少简陋的棚子,用来遮挡阳光和风雨,不少商贩们正在各自的摊位上叫卖着,声音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嘈杂的海洋。
这些棚子虽然简陋,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高规格的乡间盛事了。
由于距离城门不远,城里人和周围乡村的人都方便过来,因此此时大集上聚集了数千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集市的入口处挤满了人,人们摩肩接踵,争先恐后地想要进入集市。
一些卖吃食的摊子直接将摊位摆到了官道上,各式各样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吸引着人们的食欲。
为了维持秩序,不少官府的差役在集市入口处维持秩序,他们手持长棍,大声吆喝着,试图引导着人群有序进入集市。
赵凡天内心毫无波澜,毕竟上一世商场保安生涯,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早上抢特价菜的大爷大妈可比这恐怖多了。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跟着黄九郎,打着哈欠,目光游离。
反倒是黄九郎,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兴奋得像只掉进谷仓的田鼠。
他拉着赵凡天的袖子,四处乱窜,不时指着路边摊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向赵凡天询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赵凡天无奈地被黄九郎拉着,一边走一边应付着他的各种问题。
不一会儿,黄九郎就收获满满,手里提着几个用竹篾编成的玩具,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连赵凡天都没逃过一劫,手上也被塞了个大风车,他哭笑不得地摇晃着风车。
嗯,别说,还真挺好玩的!
黄九郎一进大集就撒了欢,跟脱缰的哈士奇似的,拉着赵凡天就往人堆里扎。
这可苦了被他拽着衣袖的赵凡天,没法子,九郎自是美的雌雄莫辨,赵凡天又是高大英俊,两人走在一起,跟画里走出来似的,回头率那是蹭蹭的。
而黄九郎明显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在这样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别说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往他们两个身边凑了。
就是一些糙汉子也想挤过来揩油,想看看九郎是不是哪家大小姐,男扮女装出来取乐。
赵凡天也只好干起老本行,重新做起了保安,拍开一个又一个的咸猪手,那只拍咸猪手的手都快挥出残影了。
要不是他身材高大,一看就不好惹,估计早就和人打起来了!
大集的中心区域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浑然不知自己是麻烦根源,黄九郎还想要往人堆里钻,赵凡天实在受不了了。
他看着黄九郎,又不好扫了朋友的兴,只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大集外围一处高高的木台,台子上搭着简单的戏台,台下挤满了人。
赵凡天指着高台说道:“九郎,你看哪里是什么?好像有人在唱戏,走,我们去看看吧。”。
黄九郎顺着赵凡天的指尖望去。果然见到有个戏台搭建在一个十字路口,周围空旷,可以容纳许多人观看表演。
远远望去,依稀可见戏台上的戏子,周围还聚集了不少看戏的人。
这一招果然奏效,黄九郎立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拉起赵凡天就向戏台方向走去。
赵凡天暗暗松了一口气,跟着他挤了过去,当然,过程不会这么顺利,九郎身后响起一连串的“哎呦”和清脆的打手声音
赵凡天这回学乖了,拽着九郎就往一处高坡上爬。
这上面视野好,台上台下看得一清二楚,还不用跟人挤,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
站在高坡上,赵凡天这才有时间擦去额头的汗水,浑身上下如同水洗一般。
刚才在大集里和那些男女色狼搏斗,着实把他累的不轻,感觉比在濮州城杀个对穿还要辛苦。
他不禁对上一世那些爱豆的保镖产生了敬意,这尼玛就不是人干的活!
直到此时,他才有时间看戏台上演些什么。
说实话,他对戏曲一点兴趣都没有,也压根听不懂那上面咿咿呀呀唱的是什么。建议来这里,纯粹是为了转移黄九郎的注意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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