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非是旁人,正是黄琬儿和刘良佐,看情形,这二个人已经打斗多时了。
刘良佐这厮,身上有至少五处伤口,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明显已经落入下风,这老东西步步后退,招式也以防守为主。
反观黄琬儿这边,却是毫发无伤,长剑多刺向刘良佐的四肢,看样子黄琬儿没打算立时要刘良佐的性命,如猫戏老鼠一般,打算让他多受些活罪,否则,这场战斗只怕早就结束了。
倒在地上的两人一马,看脖子上的伤口,也应该是被黄琬儿飞剑所伤。
赵凡天心里纳闷,不知为何,黄琬儿放着飞剑不用,却跑去和刘良佐这老贼近身缠斗。
不过既然黄琬儿占尽上风,他也就没必要参与了,毕竟刘良佐是黄琬儿的仇人,还是交给她亲手处理,更好一些。
门外的两人已战至生死关头,未发现墙头已多出一人,赵凡天见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也乐得当个吃瓜群众,干脆蹲在墙头看戏。
只见黄琬儿抖了一个剑花,虚点刘良佐的肩头,刘良佐忙向上招架,却不想黄琬儿剑尖一沉,正好刺在他左手的关节处,刘良佐闷哼一声,左手的熟铜锏再也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向后连退三步,脚下突然一滑,向后栽倒。
黄琬儿见是机会,急忙向前几步,一剑刺向刘良佐的右肩,谁想刘良佐这厮不愧老奸巨猾,又是多年战场生死历练出来,刚才滑倒这一下,竟是诱敌之计。
他右手铜锏猛然向上撩去,正碰在长剑上,熟铜锏本就是重兵器。黄琬儿一时不察,长剑一下便脱手飞出。
刘良佐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一见反败为胜的机会到了,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右手举起熟铜锏,便向黄琬儿的头顶砸去。
若是这一下砸实,黄琬儿必然逃不过一死,变化来的太突然,大大出乎赵凡天预料,他想出手阻止,却为时已晚,眼看黄琬儿就要命丧当场。
谁想黄琬儿红唇微张,一道青光从嘴里吐出,正射在刘良佐的右手腕上,刘良佐大叫一声,手里的熟铜锏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黄琬儿趁机抬右脚,正踢在刘良佐裆下,刘良佐立时发出不似人类的哀嚎,身体也弯了下去。
黄琬儿上前一步,劈面一掌,将这家伙抽翻在地,刘良佐双手捂着裤裆在地上翻滚,脸色惨白,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发出杀猪般嚎叫。
这反转再反转,把吃瓜群众赵凡天可是看的心情像过山车一般,最后看着刘良佐那凄惨的模样,他也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难怪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尼玛也太狠了,看来以后自己要对自己这妹子好一点。
否则哪天惹毛了她,万一给自己也来这么一脚,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赵凡天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墙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在黄琬儿身前两丈外落下,离的距离有些远,关键是怕惊吓到她。
他也怕万一黄琬儿看不清敌我,再赏他一记断子绝孙脚,那真没地方说理去。
不怪赵凡天多想,黄琬儿还真的被墙头跳下的人吓了一跳,没别的原因,关键是赵凡这副尊容确实吓人。
他满身血污,仿佛是从血水中捞出来似的,根本看不清面目,打着赤膊,露出健硕的肌肉,两只眼睛泛着红光,如同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黄琬儿差点就要亮出飞剑玩命了,还好看到赵凡天肩头扛着的铁棍,仔细分辨,这才认出眼前之人。
她欢喜的对赵凡天说道:“大哥,太好了,你果然平安无事。
我听到刘府厮杀声停止了,担心大哥的安危,本打算杀进刘府寻找大哥,不想后门逃出这三个人,看起来鬼鬼祟祟,为首一个人还用斗笠遮挡了面容。
还好,我看见那人手上拿着一对熟铜锏,猜想,这会不会就是刘良佐那老贼。
这才暗中出手,用飞剑杀了马匹,又顺势结果了那两个跟班。
因为担心大哥的安危,想生擒这老匹夫,逼问出大哥的下落,这才未下杀手。
小妹与这奸贼缠斗了许久,方才用飞剑才将这厮拿下,不想大哥早就在这里了,让大哥见笑了。”。
说完这番话,黄琬儿又关切的询问:“大哥你满身鲜血,受伤重不重,我先带你去医馆,找个大夫看看吧?。”
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挺好的,赵凡天摆摆手,说道:“不碍事,你大哥我是何等人物,顶多受了点皮外伤,这血都是别人的。
你赶快结果了这厮,给你父母报仇,这里耽误这么久,只怕早已惊动了城里的守卫,一会儿再生变故就不好了。”。
见赵凡天无事,黄琬儿这才放下心,转头看了看还在满地打滚的刘良佐,走过去,弯腰捡起被打落的宝剑。
她用剑指着刘良佐,厉声斥道:“刘良佐,睁大你的狗眼,我让你这狗贼死个明白,你是否还记得昔日的好兄弟黄得功?
我,就是黄得功的女儿,黄琬儿,今天替我的爹娘讨还那笔血债来了。”。
刘良佐听到面前女子竟是黄得功的女儿,他强忍剧痛,双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抬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黄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