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往哪走?兜里揣着那么多钱呢,拿给我!”
丁巧玲咬着牙,怯生生地看向丁梨,拉住她的胳膊,拽得死死的。
沈军识趣地向后退了退。
“这可是两千块钱!妈上十年班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丁梨没想到丁巧玲还惦记这回事呢。
“妈,我不说顺便去存上吗,这钱放在咱家那破筒子楼里,压根就不安全,再说那秦慕北,今天大张旗鼓地走这么一趟,谁不知道是来送彩礼的,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听到这丫头的话,丁巧玲抓住丁梨的手松了松,这孩子这功夫倒挺机灵,说得也没错。
那破筒子楼,一脚门就被踹开了,确实是不安全!
“那你可拿好了,前面走五分钟就有一家银行,要不还是妈陪你去吧,我看那个沈军吊儿郎当的,就不踏实!”
丁巧玲说话间还不住地朝沈军看了过去。
“妈!”
丁梨看了看一旁的苏国强和苏阮阮。
小声地在丁巧玲的耳朵边嘀咕道。
“别让人家以为咱们好像没见过钱似的,五分钟就到,我还能给丢了吗,再说哪次的钱不都是我去存的,你就放心吧!”
丁梨一把将丁巧玲的手拉开,拽着站在一旁的沈军就走了。
丁巧玲眼巴眼地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心里却怎么也放心不下。
“小丁!小丁!”
直到苏国强拍了她后背一下。
丁巧玲才像回神似的,皱着眉头转过身。
“叫魂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哪头重不知道!”
苏国强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可这时候看向秦慕北的丁巧玲,脸上却已经笑容绽放。
“爸爸!丁姨!”
秦慕北浅浅的微笑着,拉开了吉普车的后门。
两人上车坐好了后,秦慕北随后上车,没开多一会儿,就到了筒子楼下。
“阮阮!你就别下来了,折腾了一天,你的腿回去好好养养!”
再听到父亲的话后,苏阮阮眼中的泪水,瞬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没想到父亲早就看出了她腿上的伤,即便她穿着紧身的牛仔喇叭裤,即便她走路时候逼着自己不要跛。
见车里的苏阮阮抹着眼泪,苏国强心疼。
“小秦呐!日后就麻烦你了。”
也没说过多的话,交代完这两句,他便拉着丁巧玲进了单元门。
“哎呀!催命啊!”被拽住手的丁巧玲一脸不耐烦。
但也不忘笑着看向秦慕北,“小秦,过段日子我们去城里看你父母啊!”
秦慕北在原地点了点头。看着苏国强那眼神和背影,如那天在客车上送苏阮阮时一样,全是满满的不舍。
秦慕北上了车。
苏阮阮强忍着心里的激动,擦了两下眼泪,她不想秦慕北看见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可秦慕北一把抓住了苏阮阮的手,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拳头,抚摸着她略显瘦弱的背脊。
“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外人,更不是一个冷血的动物,想哭就哭,我这里只属于你一个人!”
秦慕北拍了拍他宽广结实的胸膛。
一瞬间苏阮阮把持不住了,紧闭的双眼,滑下滚烫的泪水。
若不是他亲耳听到丁巧玲和丁梨母女俩的对话,他心里多少还有芥蒂,但此刻他的心里满是自责。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不相信苏阮阮,怀疑她。
再看到她那委屈的脸蛋,和她泪水浸湿的胸膛,不知怎么心口泛着一丝丝的痛。
更是狠狠地发誓,这一辈子都不再怀疑她,要好好待她!
过了好半晌,苏阮阮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但还是一抽一抽的。
“我没事了,走吧,要不然回去该晚了。”
秦慕北宠溺地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头,随后又细心地将她安全带系好。
才将吉普车开了出去。
而他们俩不知道,楼上苏国强,一直偷偷地在窗户边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车子开远,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了屋。
而屋里的丁巧玲,也火烧眉毛一般坐不住,心里惦记着丁梨那死丫头,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你不是要去银行存款吗?”
走到银行跟前的沈军,拽住了丁梨关心的问道。
丁梨的脸上一副,打了胜仗的神色。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沈军:“?”
“你不刚刚还说,做买卖没有启动资金吗!”
丁梨傲娇地拍了拍自己胸前的挎包。
沈军瞪大了眼睛。
他真是没想到丁梨这娘们,居然想用苏阮阮换来的嫁妆钱给他做生意。
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这可不是二百块钱,这是两千块钱呀。
“可别逗我,到时候你妈问起来,我可不背这黑锅。”
沈军一想到丁巧玲的那副嘴脸还是有点害怕了,说白了这钱就是丁巧玲的命啊!
“害怕了?”
看到沈军一副怂样儿,丁梨咯咯地乐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