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凤娇的房间里,王曼丽感觉自己就像是空气一般。
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看到苏阮阮给林阿姨测量尺寸时,两人的有说有笑的模样,王曼丽淡淡地瞥了一眼,傲娇地转过头去。
这个狐媚子不仅勾引秦慕北,现在就连林阿姨的心也被她拉拢了过去,王曼丽双手摆弄着垂在胸前的麻花辫,整理了一下自己情绪,一瞬间镜子中出现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林阿姨,您的身材可真是天生丽质,保持得真好!平时穿着松垮的服装,完全都没看出来。”
看着正在弯腰给她测量尺寸的苏阮阮,林凤娇笑得都合不拢嘴。
“林阿姨那可是我们大院出了名的美人,年轻的时候更是艳压群芳!”王曼丽从梳妆台前走了过来,有一个针鼻儿大的机会她都不能错过。
苏阮阮收起软尺,不紧不慢地看着林凤娇,“虽然我没见过林阿姨年轻时候的美貌,但她的年龄似乎并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应该依然是如年轻时那般娇美动人吧。”
“哎呦,都人老珠黄了哪有小苏说的那么好。”林凤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拉着苏阮阮的手,将她带到了缝纫机前。
这个贱人!别以为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就能得逞,王曼丽瞪了苏阮阮一眼,“林阿姨,我是真没看出来苏姑娘还有这手艺呢,有点才艺傍身真好,不像我从小被我妈宠着,连跟针都不让我碰。”
林凤娇看了王曼丽一眼,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没说什么。
谁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家庭拥有一台缝纫机,是便于修补衣物或制作简单的衣物的,甚至有人还会以缝纫机作为赚钱的手段。
苏阮阮不明白,这个王曼丽没本事让秦慕北喜欢,却一直针对她,不仅说话带刺儿,还恶劣到开始人身攻击了。
碍于林凤娇在跟前,苏阮阮就没吱声,她坐在缝纫机前,调好机器。
见她没回嘴,王曼丽嘴角扬起意思得意地笑,看来她是猜对了,是个贫苦阶级,身份就跟她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有什么资本跟她抢。
苏阮阮手指灵巧地在布料间穿梭,全神贯注地帮林阿姨做着旗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给她认真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随着脚踏板的轻轻踩动,缝纫机发出了均匀而有节奏的"咔嗒"声,像是在演奏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她的手指在布料上轻盈地舞动,每一次针脚都精确无比,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中,布料在苏阮阮的手中翻转,她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针尖,以确保每一道缝线都平整而美观。
林凤娇坐在苏阮阮的旁边,像是欣赏一幅美轮美奂的画,美人和缝纫机组合在一起一片祥和。
“林姐!外面有邮差送信儿的,出来收一下。”突然,林凤娇被张妈叫了出去。
王曼丽靠在窗帘旁,眼神闪烁不定,她手中紧握着一把剪刀,企图借着送剪刀的名义,给苏阮阮的作品做些手脚,而正此刻是时候。
她悄悄靠近,“苏姑娘这剪刀你一会要用吧!”
正要伸手制造成意外,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伴随着一声惊呼,她狼狈地摔倒在地,而剪刀在掉落的一瞬间不仅划伤了苏阮阮的胳膊,还划坏了旗袍的一角。随后剪刀不偏不倚地插进了王曼丽身旁的旧布堆里,发出“扑哧”一声闷响。
这一幕,让原本看着信件走进屋的林娇凤愕然抬头,王曼丽一脸尴尬与懊悔,场面瞬间凝固。
“苏姑娘你没事吧?”林娇凤直接越过还躺在地上的王曼丽,一脸着急地托起苏阮阮的胳膊看了起来。
“阿姨!我没事儿的。”
"你这孩子,身子是铁打的吗,这么深的伤口还说没事儿,张妈!张妈!快把医药箱拿进来。"
王曼丽在地上躺了一分钟,见没人搭理她,自己只好愤愤地爬了起来,刚拽了两下衣服,就被林凤娇叫住了。
“曼丽,你是医生,你给苏姑娘清理一下伤口,可要仔细点,别留下什么疤!”
王曼丽恨不得这剪刀上伤的是自己,她的小动作不仅没得逞,反过来还要为苏阮阮服务。
“哎呦,这剪刀怎么自己还跑过来了,昨天我刚在磨刀匠那打磨过,正锋利着呢。”
张妈看着纱布上的鲜血,就算是再看不惯苏阮阮,这心里也揪着难受,再说今天一早的饭,还是人家姑娘做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啊!张妈,是我!刚才林阿姨出去后,我就隐约听到苏姑娘要剪刀,我看到窗台上放着一把,就好心给递过来,谁知道……”
王曼丽一边不情愿地帮苏阮阮包着伤口,一边尴尬地看着大家伙解释到。
“那可能是曼丽姑娘出现幻觉了,我可一直就没吱声!”
这锅苏阮阮可不背,该甩的时候就得甩。
“曼丽!你这是不是没休息好啊,这也就是自家人,要是在医院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没想到平日里温柔的林凤娇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王曼丽也没想到,这可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林阿姨,苏姑娘的手平时注意别沾水就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