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觉都睡了,苏阮阮!这亲事儿你非换不可!”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的继妹丁梨和对象沈军,苏阮阮悲痛至极、泪干肠断!
可这都是她装的!
因为丁梨向来瞧不起穷酸书生沈军,却做着与上辈子相反的事情,苏阮阮便知丁梨和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上一世,沈军是苏阮阮的青梅竹马,他上工农兵大学后,苏阮阮就辍学打五份工供他,并且照顾沈军的一家老小,没过几年沈军事业有成、青云直上,成了哈城很有名气的富商,苏阮阮也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继妹丁梨虽然嫁给了高级指挥官秦慕北,可登记当日他却因紧急任务意外身亡,丁梨不仅没享受到一天丈夫的爱戴,更可恨的是从黄花大姑娘直接变成了活寡妇。
丁梨哪能就这么认命,利用秦慕北父母对她的愧疚,不仅红杏出墙,还偷偷地转移掉了秦家的所有财产。
气死了秦慕北的父母后,以为下半辈子和小白脸会比翼双飞,谁曾想小白脸却是在利用她,卷走了所有钱财后就人间蒸发。
受到刺激的丁梨,每天都在胡闹寻死,没办法被迫送到了专科医院,苏阮阮去看她的时候,恰好她癫狂病发作,拉着苏阮阮一同滚下了楼梯摔死了。
高烧退去的苏阮阮再次睁开眼,就重生回到了1976年,她十九岁。
“你这孩子做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丁巧玲被女儿丁梨突然的神操作,搞得难以接受,脸色更是比吃了屎都难看。
要知道这婚事儿可是老天爷赏的。
十多年前一个寒冬腊月里,丁巧玲救了受伤的老军官,也就是秦慕北的爷爷,为了抓住这机会更是为了翻身,丁巧玲逼着老人家定下了这门亲事儿,怕他反悔更是写了字据,按了手印的,眼瞅着婚期就要到了。
“妈!”丁梨走到了丁巧玲的跟前,凑到她耳边小声地嘀咕道,“你自己生的你还信不过吗,沈军在供一年就毕业了,毕业后咱娘俩就等着享清福吧!”
“这都说的什么胡话!”凭空捏造的事儿丁巧玲怎么能信。
可丁梨要是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丁巧玲更不可能信,“妈!这都是大师跟我说的,我跟沈军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而那个秦慕北登记当天,出紧急任务人就没了!”
听到人没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丁巧玲可是凡事都要算上一卦的人,如若真如大师所说,那这秦家看来苏阮阮非去不可了,她可不能眼看到手的彩礼钱,鸡飞蛋打了。
态度转变得比翻书还快,“阮阮,你妹妹既然选了这只泥腿子!把军官让给你,那就是你的福气!”
丁巧玲虽说半拉眼睛都看不上沈军的,可是自己女儿做出这种蠢事,在七十年代哪还有人家还敢要,她现在只能信大师,安慰自己沈军是个潜力股了。
苏阮阮可不想被人知道她是重生回来了,她眼眶红红的如兔子一样看向沈军。
“沈军,你不是说此生非我不娶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令我寒心的事儿,我为了你放弃了学业,你不要忘了你上学的学费都是我供的!”
“我……”沈军微微张开嘴,“阮阮,对不起!”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很恶心,我就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决定娶丁梨了?”
“苏阮阮你说什么废话?你供沈军上两年学你就了不起了吗,我妈供你还有你那个丧失劳动能力的爹十几年,我们管你要钱了吗?再说我俩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搞不好再过一个月连孩子都有了,你还看不出来我和沈军才是真爱吗?爱情来了,是你能挡得住的吗?”
丁梨见苏阮阮咄咄逼人一把抢在沈军前头,沈军看到丁梨这般向着自己,眼神坚定地拉住了丁梨的手,看向苏阮阮,“阮阮!我要对她负责,我会娶她为妻的。”
沈军的话说完,丁梨看向苏阮阮的眼神更加傲慢了。
虽然沈军心里是喜欢苏阮阮的,但绝大部分是出于苏阮阮对沈军和他一家人的照顾,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更何况每次沈军放假回来,想跟苏阮阮亲近都会被她拒绝,沈军心理、生理都难受。
于是昨天来探望生病的苏阮阮时,看到送上门腚大腰圆的丁梨,他没控制住,虽然容貌上跟苏阮阮差挺多,但闭了灯还不都一样的。
“那好!秦家我嫁!”
沈军的话只不过是苏阮阮找的一个台阶罢了。
上一世沈军是人人羡慕的富商,苏阮阮是别人眼中的富太太,可没人知道沈军的成功靠的不是学识才干,而是投机倒把,若不是苏阮阮多次帮他出谋划策,直线超车,笆篱子的大门早就冲他敞开了,不仅如此沈家还有难缠的老妈和奸懒馋滑的小姑子。
丁梨既然看上了,那就统统都让给她,苏阮阮倒是要看看,丁梨怎么和一个吃喝嫖赌还家暴的沈军天设地造的。
听到苏阮阮毫不犹豫的话,丁巧玲没想到她能答应得这么干脆,原本她就对丁梨没能嫁到秦家耿耿于怀。
丁巧玲双手叠在胸前,“但丑话我可是要说前头,你嫁到秦家去已经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了,那彩礼钱……”
"彩礼钱我会如数交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