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父亲还偏心,女儿也和她离了心,桩桩件件都是她过往十多年里没有遇到过的事。
她特别想有谭二井躺在枕边,夫妻俩多说说话。
想到要分别,白桃很是不舍,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道:“我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做夫妻?为何世人就是不体谅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而就在这时,谭二井身后骤然亮起,两人只看到一个火把,因为那边太亮,二人也看不清这举着火把的人到底是谁。
但无论是谁,两人原本就有私奔的传言,如今还夜里相会……此事若是传出 ,明天两人的名声会更差!
得让这人闭嘴,此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谭二井不是怕毁了名声,他们在外做十多年的夫妻是事实,如今见面虽然好说不好听,但也可以解释。问题是谭家长辈如今还不太接受白桃,二老年纪大了,谭二井还是希望他们能心平气和地认下白桃这个儿媳妇。
若是得知白桃夜里来找他,二老对白桃的观感会更差,就在昨天临睡前,母亲还让他考虑一下与隔壁村里一个寡妇相看。
他当时一口回绝,母亲还苦口婆心地劝了他许久。
前两天他都以为二老对于白桃不再抵触,哪怕不喜欢她,也会试着接纳。结果,母亲居然还在找人跟他相看……想要说服二老,并不容易。
谭二井正准备喝问谁在那里,不防对面的人先出了声。
“这俩不要脸的在此私会,大家快来看!”
声音又尖又高,周围好几户人家瞬间就亮起了烛火。
要知道,村里的人一般是舍不得亮灯的。
谭二井心里一惊,正准备往回跑,胳膊已经被扑过来的黑影抓住。
正是温云起。
温云起白天睡得多,夜里有些睡不着,察觉到白桃出门的动静,立刻带了火把追出来。
谭二井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但无论用多大的力道,都扯不回来。
“林大力,你放手!”
温云起就不放。
几息后,谭家人先后跑了出来,然后是左右两边的邻居。
白桃一开始准备跑的,但又一想,林大力都将二人见面的事情叫破了。她这时撒腿跑,更显自己心虚。
还不如不跑呢,反正她和谭二井孩子都生了两个,见面也没什么稀奇。
“林大力,你能不能不要闹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再与你和好。我完全就不记得你了。”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强调她失忆的事。
温云起冷笑一声:“就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想回头,我还不要呢。如今我还是白家的女婿,你还是我的妻子,却私底下与男人相会,这么多人亲眼所见,换做几十年前,你们俩就该被绑了沉塘。如今不兴那老一套规矩,也该被送到大牢里。老童生,像他们这种,要判多久?”
男女深夜相会,说他们是清白的,谁都不会信。
更何况两人压根就不清白,连孩子都有了。这样的情形下,真将二人绑了送到公堂上,简直是辩无可辩,老老实实坐牢就行了。
听到要被送到公堂上,谭二井和白桃都变了脸色。
白桃愤然:“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衣衫完好,哪里有通奸?”
“你俩要是清白的,那俩孩子哪儿冒出来的?”温云起嘲讽道:“白桃,谭二井有可能是清白的,但两个孩子由你肚子里爬出来,你即便没有和谭二井不清不楚,也绝对与其他的男人搅和在了一起。”
白桃面色煞白:“你不要胡说!”
温云起已经不管她了,而是看向众人,当下人很讲究邻里和睦,但林大力仔细论起来不是村里的人,他是从镇上来的。
想要让村里人心甘情愿帮外人把自家村里的人送上公堂,可不容易。
林大力平时很忙,与周围人感情不错,但那都是面子情,想让他们冒着得罪白家和吴家的风险帮林大力做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温云起扬声道:“但凡是帮我绑人,又一起把他们送到公堂上的人,回头我每人给二两银子做酬谢。只要人捆上,我就先给一两,只限十人!”
原本众人还在迟疑,听到只有十人可以赚这个银子,瞬间就有不少人围拢上来。不过眨眼间,谭二井就如死狗一样被人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