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章文一乐。
他很郑重的指着自个儿那张肉乎乎的脸蛋:
“季学妹,你瞅我长的咋样?”
季青浅很认真的看着郝章文,然後点头:
“挺好。”
郝章文:…
他刚想说“你别逗我了”。
可却看到季青浅一脸认真,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声音一咽,又说:
“没你男朋友好看吧?”
季青浅几乎没有看向身侧的陆以北就点头:
“那确实。”
“…学妹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停顿一下我会开心很多。”郝章文说。
“他会不开心。”季青浅说。
郝章文毫不客气的对陆以北竖了根中指:
“真小气啊牢北!”
陆以北理直气壮:
“不说谎是一种好品德,胖子你别想教坏人家。”
郝章文又连续比了两三下中指,随後才放弃,他很坦然的承认:
“我长的不好看,要是我有牢北…哪怕是笋儿那张脸呢。”
“你这话说的就像是,要是我有大众…怕给我一辆劳斯莱斯呢。”陆以北淡淡评价。
他陆以北何德何能,跟笋儿拼谁长的好看?
郝章文没理会陆以北的吐槽,他继续说:
“而且我嗓子也不行。”
这同样是事实。
老实说郝章文的音色条件的确算不上出色,说的难听点就是有些公鸭。
这也是他没有参加任何一次晚会或是表演的原因,他自认条件实在是不适合上场。
“老天的确给了我点艺术细菌,但只有一点点,不多。”郝章文笑着问。
“幕後呢?”季青浅问。
“幕不了一点。”
郝章文头脑很清晰的回答道:“如果真的发展这一行,那就是过独木桥,我不能只看到过去了的人光鲜亮丽,却不去关注跌下去的人有多惨。”
“…喔。”季青浅说。
“总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啊。”
郝章文笑着:“所以我选择了计算机,工科总归是容易就业一些。”
其实选计算机的都是这样…不能说全部,但至少404寝室都是这样。
像笋儿,不考虑就业的话,他会拼一把设计或是美术。
牢北的话对历史文学方面更感兴趣。
至於杰哥……喔杰哥没什麽特别感兴趣的事情,他单纯就是分数线到了而已。
为了未来…
季青浅不由的瞥了一眼身侧的少年。
见少年也在看自己,她竟有些羞羞的扭过头去。
为了未来。她心里强调一遍。
“好可惜。”
季青浅说,顿了顿,挺乖的道歉:“不好意思,有点沉重。”
郝胖子摆手:
“没什麽沉重不沉重的,虽说当不了主业,但至少可以赚一点点钱,况且还是我的兴趣。就像是大爹你游戏打的那麽好,但也不会为自己不是职业选手而难受吧?”
季青浅点点头。
“那就对了,一样的。”郝胖子笑。
他看着陆以北。
牢北也在轻笑。
其实,牢北知道。
其实不一样。
季青浅从来没向职业选手那边迈过一步。
但郝胖子是迈过去了,却发现路太陡,上不去。
他就是释然了,才能将这份心情用玩笑的话讲出来。
人生从来不是一帆风顺,很多时候都是徒劳无功。
但你坚持的某一件事,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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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陆以北坚持以手残的姿态打竞技游戏,然後碰到了季青浅。
而郝胖子坚持以音乐为兴趣,在稍微赚点小钱的同时,还能帮上自己的好哥们儿。
“人生很多时候都是徒劳无功的。”
郝胖子轻笑,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
“胖子。”
在寝室以躺尸之姿的陆以北对同样姿势躺在自个儿床铺上的郝章文说:“今天不练了。”
“…我知道,你之前跟我说过。”郝胖子说。
“再提醒你一遍。”陆以北说。
累了。
都挺累。
“怎麽?”
口腔里含着棒棒糖的狼尾美少年在下面抬起头来看行将半死的两人:“等级够了?可以薄纱愁标子跟她的姘头了吗?”
“没,青浅今天有事儿,跟室友一起出去吃饭了。”
陆以北说:“马娇娇她男朋友生日,说请她全寝吃饭。”
刘杰来劲儿了:
“那大爹生日那天,她会不会请我们全寝吃饭?”
三人像是看私人一样的看了一眼杰哥。
杰哥:?
“顺便,马娇娇让青浅来问我,叫我问你,你身体好点了吗?还感冒?”
陆以北皱眉问底下的赵笋,有一口槽不知道从哪儿吐起:“什麽传话筒?马娇娇没你微信吗——”
“你都说了人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