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陆揽月留在商队的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并且她作为半个医师,可以跟着三个领导一起住,不用跟其余下属们一起挤多人间。
虽然跟上司一起住多少会有点不自在,但她们总有些事情要到处外出,最后跟单人房也差不太多,陆揽月相当满意。
事情虽然定下来了,但陆揽月的户籍还是没办,邢念霜说这不急,左右她们还没准备走,万香节官府还休着假,没必要去赶这个时间。
此外这个还有一个问题。
她也不是除了蹭车啥也不干,她仍记着那个帮派,呆了半天一夜确定过商队跟那个帮派确实没有牵扯之后,她私下找了邢念霜跟她讲了自己“前东家”的事情,希望她们能帮忙透露点消息给官府。
“你是说你从妙音城被掳过来的?走地道?”邢念霜登时感觉到了不对劲,政见不合的群体也不是没见过,跟官府很不对付的也不少,但最多就是见到了互怼或者使小绊子,见到就跑未免太夸张了。
还动用这种强力天赋,到处转移人群。
不管怎么说,这么大动静,官府那边绝对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邢念霜记下了陆揽月说的所有东西,准备整理完就直奔官府。
陆揽月的身份都是小事,这种通缉犯一样的大事,当然要即刻上报,她怎么听怎么觉得那就是臭名昭著的复阳派。
陆揽月倒是也想跟着一起去,但立刻就被邢念霜拒绝了,原因也不是嫌她碍事。
“你才刚跑出来,不好立刻就去自首吧?”邢念霜似笑非笑地看向陆揽月。
陆揽月为自己的思虑不周脸红一刹。
“好啦。你已经讲得很齐全了,我也听得很明白了,如果他们有问题,官府不会放过他们的。当然,也不会牵连倒我们的。”注意到陆揽月担忧的目光,邢念霜也没为难她,认真地安抚了一下她,看她不急了,就让她自己在院子里玩。
“等报告完官府,我们还有些事别的要处理,暂时带不上你,你就在这玩别乱跑,有事就找人,能进来的你都能放心找。”
对于陆揽月的来历问题,邢念霜倒不担心,她只是被复阳派抓去干了几年活,啥都没沾,又是个女孩,且五年没人来找,真要抓回去也只能往慈育院摆。
现在她们愿意好好地收留她,只要官府不傻就不会揪着不放。
陆揽月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心,也不为难自己,果真去玩了。正好趁着大家都不在,试试自己的天赋能力。
不过她也没傻到立刻就开始暴露自己隐藏的那部分能力,只捏了一些普通的花种,试着边催生边摸索控制植物生长的纹路,专门锻炼一下精细操作,面上看起来就只是普通地练习催化。
当初在那个小院子里她的私人空间得不到保障,根本不敢全神贯注地练习这些异能,只能练习个大概,现在正好有机会仔细琢磨。
*
“真的找不到了?该死,那臭小子。”管事震怒,在厅中来回走动,砸了杯子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面前的青年一脚,“你手下的人你都管不住,没用的东西。”
他面前狼狈的青年正是接手陆揽月的周凉,此刻他身上已经有了青紫交错的淤痕,但他根本不敢辩解,挨了这重重的一脚也只战战兢兢地爬回来跪在管事身前。
“万香节到现在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管事猛喝了几口冷茶冷静下来,终于开始询问细节。
周凉不敢隐瞒,把打听到的消息全都一一告知管事。
“那哑巴还没出城就把牌子丢了,小的们一路追查,到了半路就没影了,衣服好像也卖给了一个路过贪玩的女童。”
管事捏着茶杯的手顿住了,“女童?你确定那是女孩?”
“千真万确,那女童找到石头镇一户人家,用催生的花跟她们换了一套衣服,那花小的确认了,确实都不是这个季节能长出来的花,这户人家家底薄,也舍不得花钱买。”
“那女孩还撒了谎,说衣服是跟哥哥借的,换了衣服之后把衣服也带走了。”
“小的也找了会画的人画了小哑巴的像,院里的仆从都说像,那赶车的和那户人家却都说没见过,描述说不像的地方也一致,应当确实是另外一个孩童。”
“这女孩最后去了镇上最热闹的街,然后就没影了,找不到踪迹。”
管事听到这里就直叹麻烦。
混进了人群中就基本不可能再找到了,万香节的盛大总所周知,来往街市的人也是真的多,不仅有附近的,还有天南地北的。
别说他们在这一个城的官府里没有人,就算有,还有幸登记了出入的人群,他们要找一个九岁的男孩也很麻烦。
为了一个仆从,不值当。
不过整件事还是透露着诡异,那牌子忽然跟那哑巴断了联系就很奇怪。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哑巴就是个女孩?”管事皱着眉,一字一顿地问,显然他也觉得这个猜测有点离谱,但要是真的,那这哑巴一路的轨迹就对得上了。
周凉脸色发苦,这他也不是没想过,还真去问了之前跟陆揽月同住的人,还有跟她打过架那几个。
“是男孩,小的问过跟他住一起的,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