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手,方才拉缰绳时手心也留下道道红痕,些许火辣。
“走。”
大理寺的西偏院便是审讯室。审讯室的背面是一间暗室,不同于外处那间宽敞明亮,内里漆黑无光,一阵血腥翻涌,偶有两盏烛火跳跃,地上的鲜血干涸。
桌上摆着,墙上挂着些许刑具,有些擦得雪亮,有些还有层血垢。
桌前坐着方才温润的少年,手间湿帕擦试着一柄小刀。
“他们打都打了,你也该说了。我们都是下臣,不过拿钱替人办事,出了事自然是我们这些喽啰顶着。大人您甘心么?在官场拼搏三四十载最后被人拉去顶个罪名。”
木桩上的人浑浑噩噩看着面前的男子,不过一袭青衣,小小八品却莫名让人敬畏。
“这官场越往上越小,到底只有那几个位置,挤得慌。反正大人你左右都是一死,不若拉一个贵人下去陪你。”
那声音玩笑一般,冷得令人打哆嗦。据说他是长公主身边的侍臣,竟是这般的人么?
一小厮带着只鸢鸟进来。
那人取了鸢鸟脚下的纸管,就见那鸟儿在谷碟里啄着几下,到茶杯里喝水。
“我们在这儿忙着,它倒偷懒去别处吃饱了回来。”
陆长风揭开信纸,竟是另一处粮仓地点。
我说怎得翻遍了都找不到,原是挪到别处。
陆长风起身走近,捏着那把短刀划过他胸膛“其实大人你说不说的我们都知晓,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陆长风盯着他,缓缓念了一个地名。
那人浑浊的眼忽然有了光亮,捆绑的锁链窸窣着。
“据说你还有个女儿,留在了城内的一处老宅,安排人马暗中接送出城。不论如何大理寺已派人前去,那些人只当是你招供。一个女子路上出些什么事也不好说。黄大人,你说是那些人下手快些,还是大理寺快?”
那人再也强装镇静不得,挣扎着锁链“我招!我招!你们快去救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