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酒店,安保系统非常严格。
外卖员根本上不来。
并不是没有办法送进来,只要给前台打电话说一声就好。
但那又有了新的问题。
方臻需要保证许风酿有二十分钟不在房间里,或者在洗澡听不见门打开的动静,这个时间非常难把控。
尝试几次失败后,方臻有点绝望了。
有几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很像个特务,还是业务非常不熟练的那种。
在许风酿又一次洗澡出来后,方臻静静地坐在床上,死死盯着他看。
许风酿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这几天,他有几次洗完澡,故意只裹了一条浴巾出来。
他的身材是专门练过的,平时也有健身的习惯,该有的肌肉都有,腹肌也块块分明。
可当他展现身材时,方臻愣像是没看见。
有几次,还用很仇视的目光看他。
许风酿以为,是那一夜给方臻留下来的阴影。
虽然后面听方臻的声音也很爽,可前面肯定是痛的,抱着他留下好几道抓痕,最后都没力气了。
他在上面,才开始也不太舒服。
怕方臻越回想越不乐意,后来许风酿再洗澡出来时,都会好好穿衣服。
谁知道方臻今天又这么看着他。
许风酿自认,这几天他已经很老实了。
他坐在床上,柔软的海绵垫子陷下去一块,方臻那边也能感受到。
同床异梦了几天的两人,在此时此刻,产生了同一个想法——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
正好这时,许风酿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几天,许风酿看见有来电通常都是挂断的,这次对方正好赶上了,他看了一眼备注,接了起来。
方臻不是故意偷听,只不过房间就这么大,还是听见了不少。
是许风酿的同班同学。
还是来问他返不返校的,他们打算给老师办谢师宴,顺道全班同学再聚一下。
许风酿平时根本不在班级群里发言,他们怕许风酿没看见消息,才特意打来电话。
而且许风酿考得好,他在与不在意差别还是挺大的,谁都想再和他接触接触。
许风酿抬眸,看了一眼状似不经意“偷听”的方臻。
方臻对着他做了个口型“去吧去吧”。
许风酿看懂了。
两人处于不同的目的,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许风酿道:“好,我去。”
*
坐在许风酿的车上,方臻屁股上像装了钉子,一会儿挪一下。
“我说的是让你去,”方臻道,“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明明是你们班的聚会。”
许风酿道:“怕你在酒店里出事。”
方臻:“我能出什么事?”
“比如吐晕在酒店里,却没人发现?”
方臻:“……”
既来之则安之,好歹是从酒店里出来了。
方臻脑子飞速运转,一直想着该怎么把许风酿给支走。
他记得,在他们学校门口,也有一家药店?
车开到他们学校门口时,方臻果然看见了那家药店,他确实没有记错。
方臻按捺住,车停在红路灯路口,他突然道:“我有点想吃薯片。”
“马上要吃正经饭了,吃什么零食?”许风酿现在有种当爹的操心感,“忍着。”
方臻不管不顾,“我还想喝饮料。”
许风酿扭头看他。
两人对视,方臻摆明了一点也不想退让,挑衅似的瞪着他,还伸出手,摁了摁方向盘里的喇叭。
许风酿猛地抬手,攥住他的手腕。
两只手掌心合拢,他稍微牵了一下,总算软化了,“你总要让我把车找地方停下吧?”
来了来了,关键时刻。
“我看前边药店附近有家超市,”方臻指了指,“你把车停路边呗,进去给我买。”
许风酿没有起疑。
车如愿在方臻设想中,停在了药店附近。
许风酿下车,方臻拽了他一下,为了保证他别太快回来,“你等等,我还有其他想吃的。”
他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一支笔,展开许风酿的手,低头认认真真在他的手上写字。
直接把许风酿的手掌当成了纸条用。
许风酿一僵,却没有收回手。
他的洁癖,在方臻面前不堪一击,这人也从来没把他爱干净当回事。
笔尖在柔软的肌肤上划过,留下一道道酥麻的触感,许风酿的指尖缩了缩,最终还是没忍住,在方臻写完时,掐住他的脸。
方臻睁圆了眼睛瞧他。
许风酿收回手,漫不经心道:“等着吧。”
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在他下车后,方臻也鬼鬼祟祟下了车。
计划了太久,等到了药店时,羞耻感已经不值一提,他满心满眼都是快点把东西买到手。
等许风酿回来后,看见的也是他在车上老老实实坐着。
一堆零食放进方臻的怀里,方臻打开看了看,发现许风酿不仅买了他点单的,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