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去吧?”
林郁鹤问:“跟谁?”
“就我自己,我借的江太太的邀请函。”林翡宝不想把工作相关告诉他,一个自己不继承家业的人,还天天对着继承家业的人指手画脚,换谁都不高兴。
林郁鹤没再说这个,问起别的:“你怎么还没回徽城?”
“快了。”林翡宝并不打算事无巨细告诉他。
林郁鹤那头沉默几息,将电话挂断,林翡宝习惯他这种独断专行的风格,也关了手机。
经理过来叫她,她又心情愉悦去换衣服了。
林翡宝还是第一次穿礼服,经理考虑到她的玉镯,加上参加的是珠宝会,便选的旗袍,可林翡宝总觉得怪怪的,有点紧,胸口勒得慌。
经理惊羡道:“您身材好,旗袍就是要穿紧一点才好看。”
“这样我就不能自由呼吸了。”林翡宝摸着肚子,女性的那一块小肚子,不管怎么减肥都会存在,除非一直吸着肚子,宴会打底要两个小时起步,全程如此,那也太累了。
经理拗不过她,便说再去找找看,又出去了。
林翡宝捏着裙摆,别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一下,感觉胸口起伏明显,明明什么都遮住了,就是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可能这就是旗袍的魅力,会将女性的骨架都撑起来,也会将皮相展现透彻。
实在是勒得慌,林翡宝挥着手扇风,一直没等到经理,便自己反手去够拉锁,一直没有拉成功,拉链太细,贴服材质,几乎看不到,自然会比较困难,越是这样去拉,越是呼吸困难。
就在林翡宝喘着气,跟拉链杠上时,丝绒围布突然被人唰一下打开,毫无征兆。
她被吓到,愣怔回头看向要闯进来的人,一张如妖魅的脸庞出现在面前,很冷,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捏着围布,漫不经心扫视过来。
居然是熟人,林翡宝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江恪。
只是一瞬间,还没看清江恪的神色,唰一声,围布重新被拉上。
下一秒,外面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你们怎么做事的?”
然后是皮鞋重重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离去的声音,无一不在透露着对方的气愤。
一群工作人员追出去道歉,而负责林翡宝的经理询问着进来,歉意满满道:“不好意思啊,林小姐,我们工作人员失误,会尽力补偿您的,您看要不要再试试这件?您今天这单我们就免了。”
虽然拉链没有被拉下来,江恪什么都没看到,可她第一次穿旗袍,就被他看到了,还是那么别扭的姿势,总是心里有些怪怪的,换个场合倒是没什么,只是在更衣室的话,就很冒犯。
江恪愤然脱了外套,拉开车门不管后面追过来的店长,将西装外套丢进车里,副驾驶的季伍奇怪看着江恪快要杀人的表情,再看店长一个劲道歉的样子。
“怎么回事?”
江恪一言不发,发动车,离开车库,紧紧蹙眉,心气不顺,许是他反应太大了,导致刚才那一幕一直挥之不去。
桃粉色的旗袍,是很轻佻的颜色,但女人穿着很好看,就像香气扑鼻的蔷薇花,她回头看的眼神茫然无辜,又那么干净那么纯洁。
江恪握拳砸了下喇叭,炸裂的声音吓得季伍屁/股都弹起来了。
江恪没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当了一个登徒子,幸好不是换衣服时候,不过那件衣服也太小了吧?缺钱省布料吗?
季伍就这么看着他脸色变了好几道,有几分恍惚出神,最后都是生气到额头青筋直窜的程度。
看来在礼服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季伍掩去笑容,盯着江恪泛红的耳尖。
最后林翡宝红扑扑着一张脸,提着礼盒袋出来,店长尽力道歉,林翡宝也不想太计较,只是觉得这也太巧了,怎么就又碰到这个家伙了。
想来他最后走的时候,肯定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不然能那么生气吗?
明明被冒犯的自己,林翡宝越想越闷,窝着一肚子火。
不过想到马上就要回家了,以后可能都不会见到江恪,这样也安慰不少。
回到裴诗雨家,裴诗雨在刷手机,不知道刷到什么,笑个不停,跟抽风了一样。
她看着林翡宝的礼盒袋,奇怪道:“你也去那家店了?”
“恩。”林翡宝有心无力,像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说话语调也软软的。
裴诗雨没多想,刷着手机继续乐道:“你是不知道,我那个未婚夫今天也去那家店了,听说他跟一女的在更衣室打/炮。”
“打/炮?”林翡宝想:你未婚夫不就是江恪吗?打/炮是什么意思?
裴诗雨没想到她连这个词都不懂,无奈回答:“就是一男一女在床上……”
“等下!”林翡宝反应很大,特别大声叫停她后面的话。
裴诗雨奇怪:“怎么了?”
林翡宝整张脸都红透了,好一会,她才说:“我怎么听店员说,他只是走错了别人的更衣室,别人衣服都穿好了呀,而且他知道里面有人,看都没看就走了。”
沉默良久,裴诗雨突然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我都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