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被凌霁松不要命的头球吓愣了。
妈呀,小天才的脑袋万一被磕傻了怎么办啊!这可赔不起啊!
刚以为凌霁松没事,哪知他现在两眼无神地盯着乌轻涟缓慢离开的背影。
嘶……怎么受伤的是大名鼎鼎的班长大人乌轻涟!天要亡我!
小天才不会被自己的“犯罪行为”吓傻了吧?!
他赶紧奔向凌霁松,向拍一拍他,以示安慰,手还没碰到肩膀,就被躲开。
“今天不踢了。”凌霁松看起来有些懊恼,耷拉着脑袋,丧丧地小碎步跑开,像是把羊放没了的边牧。怪可怜的。
幸好,语言功能正常,肢体协调,证明人没傻。
众人舒了口气,跟着一起退场。
退退退,今天真是吓人又精彩的一集哈。
只不过,方博恍惚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姐姐我错了……”
凌霁松有姐姐?也是大天才吗?没听说啊。他肯定听错了。
方博突然想起还要回理科二班上晚自习。前有受害人乌轻涟指控,生怕被连坐;后有凌霁松努力拖着他共患难,他顿时一哆嗦,悄悄掏出藏好的手机。
“妈妈,我今天晚自习请假。为什么啊……我精神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高三的日子太难了呜呜呜……回家我要吃炸鸡薯条!”
好耶,不怕被两位大佬暗杀啦!松哥,小弟我先走一步,你保重!
*
晚自习开始前,教室总有一阵骚动。
乌轻涟还没从背后的阵痛中缓过神,一直轻轻敲着隐约红肿的部位,和旁边的小姐妹吐槽,较平时暴躁了不少。
“我就说小天才们来了准没好事,又是提前交卷搞心态,又是放飞自我伤害老实人。还好他们跳级了,否则还要在附中多待一年,多祸祸一届新高一小可爱……诶,姐妹,你表示一下啊。”
姐妹表示她很惜命,不断和乌轻涟打眉毛官司,示意乌轻涟关注教室后门进来的人。
可惜乌轻涟还在气头上,没注意到眼神提示,反而声音越来越嘹亮。全班都被她的演讲吸引住了。
“就比如凌霁松,以后我们上课他睡觉,我们写作业他溜号,我们考试他踢球,我们全班氛围都被带坏了,哪还有竞争全市高考均分第一班集体的士气?我深深为理科二班的未来担忧啊……”
老班长的焦虑被悄悄潜入教室的凌霁松听了个正着。
空气好像增稠了,全场凝滞片刻,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不敢呼吸。
乌轻涟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僵硬地别过头。
直播不卡顿,就是这么纯天然的僵尸回头,一格一格精准卡点。
凌霁松刚想逃过乌轻涟的眼神追杀,不巧正对上。
二人暗道不好,火速别过头去,生怕被别人看出不对劲。
乌轻涟转过身,打死不回头,把头枕在双臂间,掀上卫衣帽子,仿佛真得睡着了。
凌霁松默默面壁思过,绷着小脸,好像真的在严肃地反思。
“姐姐对不起,我又错了……”
声音细成了蚊子音,谁也听不见。
大家眼里是一个缩成鹌鹑的凌大佬和一个装作鸵鸟的乌班长。
*
还在家门口换拖鞋,乌轻涟妈妈就朝门口急着问:“怎么样?今天见到小松弟弟了吧?是不是特别聪明、特别好看?”
分明是特别嚣张、特别讨厌!好不好看,另当别论。
乌轻涟故意阴阳怪气:“你说的都对,小松弟弟半小时就交卷,风一样溜了,留下迷人的背影,可真的太漂亮、太天才了。”
乌轻涟妈妈,公安大学特聘的犯罪心理专家。
对于乌轻涟来说,别看她忽悠别人一套一套的,在她妈妈面前,一切的言语等同裸/奔。
乌轻涟妈妈悟了:看来第一天相处下来有点摩擦。
于是问道:“今天什么事不顺心了?该不会是小松弟弟把你惹不高兴了吧?”
乌轻涟傲娇脸,微微点头,挑眉道:“可不是吗?早交卷还闹出那么大动静。这样影响可不好,得趁早改一改,你要不和小松妈妈说一下?”
翻译一下:请把这件事转告给凌霁松妈妈,请她代劳教训一下这个小天才。
乌轻涟妈妈觉得这倒没什么,不过和闺蜜分享下娃们的校园生活还挺有意思,于是答应了。
顺便嘱咐:“多担待担待你小松弟弟,人家刚到高三,又没什么认识的人,不适应是正常的。照顾一下他,就当是做姐姐的义务。”
乌轻涟妈妈和凌霁松妈妈是大学的闺蜜,毕业后也没有断联,一直保持频繁往来。
妈妈们聚会总得捎上孩子,于是乌轻涟和凌霁松两人小时候经常跟着妈妈们,一起外出聚餐、到对方家里做客、旅游。广义而言,他们勉强算是青梅竹马,但乌轻涟单方面不想承认。
无他,这种事一旦被别人知道传播开来,就会从“他们小时候认识”、“他们很熟”到“他们有一腿”。
像凌霁松这类理科直男,一旦碰上这种言论,估计越描越黑,说不过别人,恐怕会和小时候一样哇哇大哭。她才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