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很安静。”神内时雨仍是不卑不亢的态度,没人需要向他低头。
她明显的冷淡敷衍,让他神色一沉。但想到她被关了这么多天,有点小怨气倒也正常。这样想着,他又平复了语气,转而问道:
“知道错了么?”
当初让她禁足就是因此而起,他需要她的“知错”,来为此事画下句号。
本身他也是准备放她了,再问她无非就是走个形式,既是给她台阶下,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他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么?神内时雨眼中克制不住的闪过嘲讽,是对是错,不是以他的标准来衡量的,她心里自有定夺。
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与他周旋,就要尽量避免冲突。只是她既不认为自己有错,也就绝不想违心的认错。
时间在缓慢推移,神内时雨竟是急中生智,动用之前训练话剧的成果。“临走前确实犯了错误,忘了一件事情,谢谢您的提醒。”她把语气放平缓,神色平静,眼中惊不起一丝涟漪,自己不可能对这个恶魔展现笑容,但至少先别激怒他。
她念着微笑咒语,单手托起魔法的光球。在她的操控下,光球徐徐飘到空中,散成一个个莹白的光点,“我不能为这里的人做什么,希望这个微笑的魔法能让她们多一些笑容,让这里多一些阳光。”
如果江冽尘能把这里的人当做“人”,而不是任人欺凌的生命,那么这冷宫也不至于如此阴郁。但是这个草菅人命的恶魔根本无法理解。
江冽尘有一瞬间的诧异,没想到她会不按常理出牌,把一个原本尖锐的问题做了曲解。回过神后,他竟是觉得几分有,唇角忍不住就淡淡一掀,眼里的冷漠也随之消解。
难得她能跟自己顽笑,他也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睦氛围了,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就放她回去了。
临走之前,神内时雨又回头望了一眼冷宫,不由自主地念出先前菲丽卡教给自己的那句诗:
“‘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后有一千个灿烂的太阳。’这是姑姑最喜欢的诗句,她把这句诗教给了姐姐,姐姐又教给了我,现在送给这里。”
这里太沉重了,就像一座冰冷的坟墓,困在里面的人只能嗅到恐惧和s亡的气息。
望着神内时雨离去的背影,江冽尘重新陷入了深思。
她刚才的那番话显然不是对自己说的,大约只是她情不自禁的吐露。不过这句诗挺耐人寻味的,又是菲丽卡教的?她们额间特殊的樱花印记,眉眼又有几分相似,看来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他好奇神内时雨究竟出生在什么样的世界,在什么样的家庭里长大,能读到这种东西。从她一贯的主张中,他只能判断出在那个世界里,统治者的权力被削弱了很多,让平民的生活有了更多的可能性,但同样的,也给了平民一种“自己真能当家自主”的错觉。
未来的世界,果真会变成那样么?
不过,难得一次跟她交流没有不欢而散,他到现在还觉得挺新鲜。果然关她一阵是正确的决定,没有菲丽卡在边上给她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再出来,人都可爱多了。
神内时雨抱着弗洛拉的娃娃、漫画和那张全家福回去。脚步轻松不少,她径直朝上杉菲丽卡的住处跑去。
上杉菲丽卡正在院外练习剑术,芳菲剑上下飞舞,划出交错的轨迹,配合着魔法,剑身翻飞,身法娴熟,魔法控制得恰到好处。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她已经掌握了一些剑术的套路——为了守护时雨,守护这份双生花的情谊,一起回到现实,练习的时间一刻不容耽搁。
她全神贯注,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神内时雨渐渐靠近。彼此之间的感应不断地朝上杉菲丽卡发射讯号,菲丽卡却来不及多想,她以为那是错觉——“错觉”数次循环后,她才停下练习,回过头,正是时雨,驻足院外。
“就算抬起头找不到星光,也能用爱把夜点亮……”神内时雨浅浅的歌声响起,萦绕耳畔。上杉菲丽卡的眼中霎时漾出了温柔的光,眉头舒展开来,扬起了嘴角,笑容映着明晃晃的阳光,明媚又温暖。
“小雨,欢迎回来!”她笑弯了双眼,宝石的光芒再度在心里闪耀起来。
神内时雨看到了,愣了愣,有些警觉地观察了一下周围,担心别人会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顿时明白也许只有她们俩能看到。
“姐姐,宝石的光芒……”
上杉菲丽卡低头看了一眼那道光芒,点点头,笑言:“我知道,宝石的光芒在我们心里闪耀。”
所以,只要心中的光芒不灭,希望不灭,宝石的光芒在心里闪耀,太阳就不会离去。眼神交流的瞬间,她们互相传达了一个信号。
回了房中,神内时雨把漫画和全家福摆在桌上,看到欧帕露和戴安娜的娃娃被好好地摆在床边,不禁浅笑,把弗洛拉的娃娃摆在一旁。
神内时雨刚刚直起身,便见菲丽卡端详着那张照片,眼中焕发着前所未有的光彩:“这是妈妈和舅舅,舅妈吧。”
记忆的片段渐渐鲜明起来,想到他们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