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租的,搬家好像也不奇怪,可她去年八月份才入住,不到一年。陆明霁心头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希望是他想多了。
夏熙朝后座看去,原来陆明霁看到了行李箱。
早上送两个孩子上学,夏悦也坐在车里,三个超大号行李箱和一个手提袋全堆放在后备箱,空间不够,手提袋都被挤变形了。送完孩子和夏悦,她到公司后,就把其中一个行李箱和手提袋挪到后座放置。
“差不多吧。”夏熙说。
挣扎了数秒,陆明霁拐弯抹角地试探:“我记得你当初是签了一年的租约?”
夏熙看向他,说了实话:“我答应了徐衍风的要求,今天搬到他那里去。”
那天在办公室,她给徐衍风打电话,陆明霁就在旁边,她和徐衍风之间的对话陆明霁听了个七七八八,所以被他知晓也没什么。
“你……”陆明霁说不出话,顿了好一会儿。
“我都想好了。”夏熙接话,“我本来就欠了他的,早点还清也好,以后就只谈工作,不会再分心应付其他的事。”
事情哪有她想得那么简单,陆明霁压下内心的震惊,沉下心劝她:“就算你不打算跟他打官司,也不该这么轻易就妥协。往后他要是说话不算话,得寸进尺呢?”
他说的不是没道理,夏熙默了下,说:“我了解他,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相反的,徐衍风足够清醒、理智。
她相信他如今这么做,不过是出于对孩子的渴望和对当年那件事的执念。
他们分开的时候,他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害,如果他不能释然,会一辈子刻在心里,变成一道疤。或许他撒够了气,就不会那么执着了。
“不说了,先走了。”夏熙升上了车窗。
陆明霁往后退了几步,放她离开。
他没有立刻转身上身后的车,在原地站了很久,盯着夏熙的车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收回视线,眉心不自觉拧起。
夏熙说她了解徐衍风,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她不了解,一个男人如果真想得到一个女人,违背原则又算得了什么。
陆明霁心里头焦灼,脑海里像一片荒芜草原,乱糟糟的,但有一个想法很清晰——他不能坐以待毙。
至少现在,夏熙还是单身,他要是就此放手,那就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他得想办法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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