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灵巧突刺,银白两种刀气就像是交融的冰与雪,散发着凛冽寒意。
齐青崖踏步而出,首当其冲的合金臂铠甚至没能让定风波停顿哪怕半秒钟,刀炁已然整整齐齐的斩下了他的手臂,齿轮的横截面和骨头一样光滑,鲜血混着机油一同流下,蒸汽的嘶吼与喉咙里的惨叫交织在船舱。
看到为首的人一个照面便被斩断了手臂,另外两个人训练有素的并没有退却,只不过眼睛里多了一抹惊惧。
仍旧是硬着头皮朝着齐青崖围攻而去,在心炁的激发之下手中臂铠就像是落石般朝着齐青崖密不透风的砸来。
然而他们还没有等到定风波,银色的刀炁便在空气中拉出了一道不规则的折线,就像只捉摸不定的麻雀一般掠过了他们的手肘关节。
速度快的令人发指,他们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身子还在往前走,手臂就留在了原地。
咚咚——
连同臂铠一起坠地。
四炉齐开的齐青崖在这种丝毫没有保留的搏杀里更显得戾气滔天,几乎是一个照面便解决了三人。
这时候手上拿着炁动步枪的水手才刚刚找好角度,见着宛如杀神的齐青崖眼神看了过来,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嘭——
心炁已然锁定齐青崖,子弹不偏不倚的直奔他的额头。
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齐青崖脚下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子弹,但手只需一翻腕,定风波宽厚的刀身已然挡在身前。
和那天夜里在北俄租界的情形十分相似,只不过此时的齐青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狼狈后退。
身子只是微微一晃,左手扔出去的踏鹊枝便以不逊色于子弹的速度回敬了过去。
倏——
齐青崖握住收回来之前还抖了抖刀上鲜血的踏鹊枝,朝着楼上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