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段白川寒意肆掠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亏他还担心这个蠢女人,没想到人家在这里会情郎。
几人回头,段白川眼里只有桑清落那张红扑扑的脸蛋。
“白川。”桑清落刚唤她,下一刻手腕一紧,身体一个惯性朝前扑去,整个人撞进一个熟悉的怀里。
“桑清落,你的胆子真是不小。”
段白川说这话的时候,微眯的眼睛扫到一脸狼狈的明江身上,同时桎梏着桑清落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不是的,白川,不…是你想那样。”
桑清落嘟嘟囔囔地解释,有点口齿不清。
“姓段的,你就不是男人。”
明江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她已经嫁给你了,你两次三番地羞辱她,你有完没完。”
另一个男人听到这话,对桑清落更是生出浓厚的兴趣,一闪而过的挑衅从段白川脸上划过。
“你弄疼我了。”桑清落绵软无力地想要抽出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
恰恰就是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段白川,他周身的气息急速下降,犹坠冰窟,忽略周围的一切,将桑清落打横抱走了。
“咚!”
明江不甘一拳打在墙上。
“啧啧啧!”
身侧传开男人故意挑衅的声音,明江看都不看他一眼,捂着心口,挪动着艰难的步子离开了。
迟来的关惜看到被抱着出来的桑清落,她深深呼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可以落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段白川就这么抱着桑清落,穿过宴会的人群从大厅出去了。
江思思缓缓站起身,看着这一幕,手里的酒杯险些被她捏碎。
她只感觉周围所有人都在笑话她。
正在谈笑的段夏之眉眼也瞬间沉了下去。
这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芷江泽起身,劝说道:“思思,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江思思突然笑出声,转身离开了。
是非之地,关惜更是提着裙摆,贴着墙角,准备溜之大吉。
“你去哪?”芷江泽的声音从头顶悠悠传来,关惜缓缓抬起头,“我…我……诶!”
芷江泽抓着她的手腕就朝外面走了。
……
望着窗外的呼啸而过的车辆和树干,桑清落才刚清醒的意识又逐渐朦胧了起来。
旁边握着方向盘的段白川一言未发,但周身散发的怒气却能让人呼吸困难。
桑清落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也不敢看他。
车开进院子里,桑清落是被段白川捞出副驾驶的,直奔楼上的房间。
是段白川的房间,被粗暴地扔到床上。
段白川扯着领带,浑身都是不耐烦。
桑清落刚准备坐起来,一抹身影随之而来,双手被压在两侧。
一个不讲道理的吻瞬间淹没了桑清落。
“不……唔!……”
桑清落拒绝无果,放弃挣扎,眼泪从眼角滑落。
尝到咸味儿,段白川站起身,呼吸沉闷,“桑清落,你放不下别人,还敢嫁给我,你真当我是死的吗?”
桑清落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哽咽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大,身子还小幅度地抖着。
段白川心里一顿烦躁,把她捞起来,攥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说话!”
桑清落猛地推了他一把,没推动,沙哑着嗓子嘶吼了一声:“段白川你就是个混蛋!”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被骂了,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桑清落用力地扣开他的手,就要下床。
段白川只是稍微用力就把人拽了回来,生气的,惩罚的吻重新落下。
“啪!”
一耳光在本就压抑的房间里响起,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静止了,段白川被打懵了。
桑清落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一点没有以前那个做错事情怯懦的样子。
她一双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他,“是,我就是忘不了别人,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携手同行,全江城估计就我这么狼狈了,我的丈夫能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做?”
桑清落越说越急,“我不要喜欢你了,我不要喜欢你了。”
不知道她说是醉话还是真心话,段白川只觉得心脏好疼好疼。
桑清落下床就要走,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摔下去。
段白川双手圈住她,把人往怀里压,滚动的喉结好像是想哄哄她,但怎么也开不了口。
桑清落窝在他怀里,粉拳在他心口处不轻不重地打了两拳,边骂:“段白川你就是混蛋,你是大混蛋。”
她的哭声逐渐减小,呼吸也平静了下来。
她醉了。
段白川将她重新送回床上,桑清落整个身子缩了起来,视线被泪水遮挡了个彻底,还不甘心地小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老婆。”
这个问题,段白川现在不能回答她,但今天的所作所为,不是他的本意。
打算给她盖好被子,桑清落突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