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一脸笑意:“先生请。”
段白川略有疑惑,但什么都没问,进了客厅。
一眨眼,一团白色的人影从拐角处撞进他怀里,腰间缠上一双纤细的手臂。
桑清落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仰头笑着,“白川,你回来了。”
不等他反应,桑清落牵着他的大手走向餐桌,边走边说:“时间正好。”
桌上是一大桌菜,都还冒着热气。
桑清落帮他褪去外套,拉着他坐下,夹起一块肉递到他嘴边。
“尝尝,这是我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段白川有过错愕一瞬,这是自从家里遭逢变故后,第一次有人做好热气腾腾的饭菜等他。
见他没有反应,桑清落又把筷子送了送,已经贴上他的唇面了,她软糯的声音撒娇,“白川,你就尝一小口好不好?”
他鬼使神差的张开嘴,接受了她的投喂。
桑清落一脸期待的盯着他咀嚼的动作,问:“味道怎么样?”
她的眼睛很好看,卷翘的睫毛就是锦上添花,犹如百花齐放。
“嗯。”他轻轻地点头,桑清落脸上笑容是肉眼可见地灿烂了起来,“那你再尝尝这个。”
桑清落把每一个菜都给他夹了一遍,都要问他一遍好不好吃。
段白川似乎是心情很好,嘴角的笑意渐浓,因为桑清落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刘伯在一旁,翘起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段白川放下筷子,桑清落立马递上纸巾。
他轻轻勾起唇角,“桑清落,你算是在讨好我吗?”
桑清落跟着他站起身,拉住他衬衫的袖口,她用肩膀贴着他的胳膊,“没有,你帮了桑家,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就只好做一顿饭感谢你了。”
段白川低眸扫了一眼她抓着自己的小手,转身上楼了。
桑清落跟个跟屁虫一样也追在他后面跟进了书房,她笑咪咪地问:“要茶还是咖啡?”
段白川坐下:“你可以出去了!”
……桑清落撅了下嘴,有点不舍的挪了一步,看他都不看自己,这才转身出去了。
段白川捂着心口的位置,里面好像不停划过暖流,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心里很舒服。
这份愉悦没保持多久,在收到一张照片后,荡然无存。
桑清落在自己的房间里,站在床边,抱着那盆翎幽草,诉说着自己最近开心的事情。
“嘭!”
一声巨响,她刚转身,怒气蓬勃的段白川就已经来到了她的眼前,脖子被一把掐指,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手里的翎幽草也掉到地板上摔了粉碎。
她拍打着他像钢铁一样禁锢着她脖子的手,艰难地发出询问:“白川……你,你做什么?”
段白川逐渐收紧了指节,逼问她:“你该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被甩开,一张眼熟的照片在她发红的视线里出现。
是段母的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有上次那个被打碎后又修好的木偶,已经变成一堆废料了。
“不是我!”
桑清落都来不及咳嗽,忍着嗓子的酸痛解释。
再看地上也化作一摊烂泥的翎幽草,她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现在很理解段白川,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念想,这翎幽草也算她想念母亲时的依托。
段白川逐步靠近,一脚准确无误的踩着那一株从泥土中脱落,已经长了不少新叶的翎幽草。
“今天你去了医院,你进了房间。”
一字一句,像是在控诉罪行一般从头顶砸下来。
桑清落坐在地上,视线朦胧,指尖最后碰了一下那掉落的叶子,缓缓站起身。
她跟满身戾气的段白川对视,拿着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她突然笑出声。
随着她的笑声结束,段白川的眉心跟着紧锁了一下。
“就因为我去过医院,就凭这一张照片,你就断定是我。”
桑清落再一次低笑,这次的笑声了多了失落,凄凉,她缓缓摇头,“段白川,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她把那手机随意塞给他,掠过他朝外面走了。
段白川没接那手机,手机直接掉在地上,发出的闷响,好像一柄重锤在他的心坎上猛地击打了一下。
地上四处散落的泥土,他挪开脚,看着那一株已经在他脚下已经结束生命的翎幽草。
回想她的笑容和话,段白川心口突然间好疼,这珠草,他查过,是桑清落从她母亲墓前带回来的。
酒吧里。
桑清落一个人的包厢,一口一口地灌着自己。
要不是关惜进来送酒,她都不知道桑清落在这里。
“清落!”关惜夺了她的酒杯,问她:“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呵呵呵……”
桑清落傻笑着,眼眶红红的,她把胳膊搭在关惜肩膀上,“你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关惜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角,轻微叹了口气,像哄孩子的语气:“清落,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没醉!”桑清落跌跌撞撞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