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在半空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脸颊突然红了一大片,忙道歉:“对…对不起,我好像是见过你,上次的事情…是你帮了我吧。”
关惜有点不确定,可刚才的记忆里的画面却又很真实。
芷江泽摸了摸被她打了的脸,用舌头顶了顶内脸颊,看起来有些不悦。
关惜尴尬地小声询问,“你…你还好吧?”
“唔!”
芷江泽生气地扣住她的脑袋就往怀里带,落下恶狠狠地一吻,甚至还多亲了一下,然后一副吃亏的样子说:“你在酒吧亲我的事情两清了,但是你刚才打我的事情我们得好好算算。”
“我…”关惜低着脑袋,整张脸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滚烫滚烫的。
“你…你还想怎样?”
关惜已经彻底想起来那天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生气,人家好心帮忙,她刚才还打了人家,心里是十分愧疚的。
芷江泽凑到她耳边,故意吹了吹气,“简单,我今天心情好,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请我吃顿饭,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公司门口等我!”
芷江泽扔下这句,电梯门刚好开了,他大步走了出去。
“诶!可我约了朋友…”关惜的话还没说完,芷江泽的身影已经消失的在走廊了。
自古人情最难还,关惜送文件回来,同事已经下班了,办公室就只剩下桑清落在等她。
她低着脑袋,脸上的滚烫还没彻底散去,她支支吾吾地开口,“清落,我临时有点事,可能不能陪你吃饭了,要不改天吧,我请你。”
她从门口进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桑清落当然看见了,猜想她应该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桑清落点点头,“好,那就改天约,你要是有事就直接跟我说,不用跟我客气的。”
桑清落走了,关惜才敢抬起头。
桑清落每天下班走回去,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正好还可以散散步。
只是没走多远,一辆破烂的黑色面包车在她旁边停下,好在她有预感,刚准备回头之时,她已经拨通了段白川的电话,紧接着一团黑色就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
等她反应过来是被一个黑色布袋套住了头的时候,已经晚了,脖子随之而来一阵闷痛,才说出一个“救…!”字,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过失去意识之前,她的嘴角却是勾了起来,因为她确定电话已经接通,段白川也听到了她求救的声音。
“桑清落?!”段白川语气有些急,唤了她的名字。
很可惜,没得到回应不说,只听见一声闷响,随后就是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是“嘟嘟……”的挂断声。
段白川眼眸微微眯了下,突然站起身,抓着外套往外走。
关惜在公司门口等了一会儿,芷江泽就出来,脚步匆匆,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她小声说:“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吃饭的事情可以放到下次,我不会忘记的。”
她还没说完,手腕处一紧,被一只大手包裹。
芷江泽一点都不见外的拉着她往外面走,边走边说:“吃饭就是急事。”
……关惜缩了缩手,没缩回来,望着他坚挺的后背,她有点胆怯的问:“你能不能先放手,我自己走可以的。”
芷江泽回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前面的路不好走,你穿着高跟鞋容易摔跤,我就好人做到底,保证你不会摔倒。”
关惜眺望着前面一马平川的大马路,陷入了沉思,脚步却是跟着他快而稳的节奏朝前走着。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桑清落醒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呼吸有些阻塞,空气有些潮湿难闻的气味。
她试探地动了动,好像没受伤,这时,耳边传开陌生的谈话声。
“大哥,这娘们儿长得这么好看,就这么扔海里喂鱼也太可惜了,要不……”
那人眨了眨不怀好意的眼睛,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地上已经醒了的人。
被叫大哥的摸着下巴想了想,赞同地点头:“确实有点可惜,反正雇主就说弄死,也没说要看怎么弄死,给她打晕了,弄点血,拍个照片算了,然后再……”
“嘿嘿!”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笑得好奸险。
桑清落挣扎着坐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说话声。
下一刻头上的黑色麻袋就被摘掉,视线里灯光昏暗,墙面的锈迹斑斑,好像是个废弃仓库。
她能看见的最少有四个人,旁边离得近的两个绑匪一看就不是善类,凶神恶煞不止,周身都是煞气。
“呜呜……嗯……”
桑清落透过嘴上的胶布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摘了她黑袋子的大块头是懂怜香惜玉的,在她跟前蹲下,还算平易的语气警告她,“只要你别喊,我就撕掉胶布。”
桑清落忙不叠地点头,大块头果然撕下来胶布。
她大口喘了下气,猛地吞咽了一下,头发乱糟糟的,身子小幅度地抖着,看起来就有些可怜,她哑着嗓子求饶。
“两位大哥,你们只是为了钱,别杀我,我老公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