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江泽知道他劝不了这个该死的鬼,就放任他慢慢喝。
凌晨一点了。
“走了。”段白川站起身,踉跄了两步,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眼看就要撞到门上,芷江泽一把薅住他搭在肩上,“我送你回去。”
把人交给刘伯,芷江泽才离开。
“桑清落,我没有,我没有…”
被刘伯扶着上楼的段白川嘴里突然冒出来这一句。
刘伯知道他们两又是闹别扭的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刘伯就把段白川送到桑清落的房间了。
段白川晕晕乎乎地洗完澡,也不开灯,摸索着黑漆漆的房间就上了床。
翻个身,一团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后而来的是一只纤细又温热的手臂缠在他的腰上。
“白川……”
耳边自语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手指在拨弄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
桑清落从刘伯送他进房间的时候,她就醒了。
本来她以为是段白川大晚上的睡不着,特地来找她发神经。
眼睁睁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进了洗手间再出来,再躺下床,原来他也喝醉了。
她的酒劲儿虽然没彻底过去,但是已七七八八了。
她故意凑到他耳边吹气,充满诱惑的声音喃喃着低估:“白川,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没想到他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
“那你呢?”她故意嘟囔着问,就算段白川是装醉的,那也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我……”
段白川久久不说话,不知道是想什么。
突然,醉酒的段白川,犀利的眸光几乎撕裂黑夜,锁定到桑清落红扑扑的脸上。
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不对劲,桑清落伸手摸索,还没攀上他的脸,手腕就被紧紧地桎梏了。
就在她以为段白川根本就没醉的时,突然而至的吻,天花乱坠,霸道又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十指被紧紧扣住,桑清落被迫配合着他的吻。
空气被掠夺殆尽,细密的吻一路向下。
温热的气息一直蔓延到脖子处,覆在身上的段白川突然不动了,传来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桑清落差点没憋住笑了,外人要是知道段白川关键时刻掉链子,估计要笑掉大牙。
索性也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她艰难地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确定他是真的醉了,不是装的。
她深吸一口气,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给个酝酿的机会。
她扒光了段白川身上唯一一件睡袍,随后又脱光了自己,衣服随手往地上一丢。
虽然很不情愿跟段白川同床共枕,为了后面事情进展顺利,她只能委屈委屈自的了。
这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去的。
……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还在熟睡的两人脸上。
段白川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头乌黑的秀发,他第一次以为自己在做梦。
动了动手臂,手心的传来的触感是光滑的肌肤,是温热的。
怀里的桑清落翻了个身,缓慢抬起眼皮,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息还没散尽,段白川的瞳孔逐渐发放大,是惊愕的。
桑清落率先坐起来,检查了自己的衣服,不可置信的目光扫到段白川黑红交加的脸色上。
她抓紧被子,往后缩了缩,脖子上的吻痕太过于显眼,她喏喏吐出一句:“我……我昨晚喝多了。”
段白川捏了捏眉心,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什么。
他毫不避讳地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袍时,看到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不用想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他的脑子里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段记忆。
可这里是桑清落的房间,他怎么会来的,还……
桑清落瑟缩着肩膀,不敢看他,肢体语言好像在说,“是你自己来我的房间。”
段白川眉头紧蹙,最终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了。
桑清落蹬开被子爬起来,回想刚才段白川的一脸猪肝色,心情就异常大好。
出门的时候她才知道段白川连早饭都没吃就去公司了。
脖子上的吻痕她刻意没遮挡,从她坐下吃早餐的时候刘伯就看到了。
刘伯眉宇间流露出喜色,“好事将近啊~”暗暗嘀咕这一句,转身进了厨房。
桑清落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跨进门口时,里面无数双眼睛都定格在她身上。
在场没有一个人没看见她脖子斑驳的吻痕,所有人面面相觑,再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轻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桑清落出卖自己拿下合同时,她笑着走过去坐下,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有个人实在按耐不住好奇走过来,目光似有似无地瞟着她脖子上的吻痕,问:“桑清落,你昨天没事吧?”
桑清落神情淡淡地反问:“应该有什么事?”
“这……”那人咽了咽口水,很想问你没事的话,那脖子怎么回事……
门口走进来一群人,来势汹汹,为首的是贺易,跟着在后面低着头的是一早就不见的总监。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