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她就在厨房忙活了起来,她要把贤妻的角色扮演得很好。
做好精致的早餐上楼去敲了段白川的房间门。
身后的房门先开,江思思穿着性感的睡衣,睡眼惺忪,明显是被吵醒的,不她耐烦低吼:“一大早吵死了。”
桑清落直接无视她,继续敲门。
江思思的怒火一下就来了,猛地拽了她一把:“桑清落,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桑清落趋于黯然的眸子隐隐散发着不悦:似乎是警告的语气:“把你的手拿开!”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桑清落扒开她的手,面不改色,却有隐含几分挑衅的意思。
江思思刚才就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想到昨晚那个巴掌,得不偿失,越想越生气,突然怒吼:“桑清落,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啪!”
清脆又果断的一巴掌,江思思完全被打懵了。
她本该落到桑清落脸上的手被扼在了半空。
桑清落甩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掌心,扔掉扼住江思思的手,不屑轻笑:“江小姐的脸手感不错,可惜我的力气太小了。”
江思思被扔了个趔趄,后退半步,捂着发红发烫的脸颊,瞪大的眼眶里都是不可置信。
“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桑清落漫不经心地把后背靠在墙面上:“怎么?许你恶人先告状,就不许我假戏真做?”
“我只不过是在成全江小姐而已,脏水也不能白泼了不是,你现在可以找段白川告状了。”
江思思果然去敲段白川的房间门,还边敲边挤眼泪。
一下,两下……
安静至极,桑清落猜对了,段白川不在。
刘伯匆匆上来:“太太,江小姐,先生昨晚临时有事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江思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她瞪着桑清落,光是眼神就能把她撕城碎片。
“桑清落,我要跟你鱼死网破!!”
她猛地推了桑清落一把,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本来就在气头上,她本能地以为桑清落会还手的。
下一刻的画面让她突然想到婚宴那日的事情,她顿时后悔推了桑清落。
只见桑清落一路磕磕绊绊从楼梯滚了下去。
“太太!”刘伯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抓到她。
踩着晨风回来的段白川刚好看到这一幕,落地时,桑清落的唇瓣蠕动,好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桑清落合眼时看到他的脸上有着同那天一模一样的无措与慌乱,甚至更深。
“江思思!”段白川喊她的名字是充满愤怒的:“你在做什么!”
抱起地上满身伤痕的人,他额角突跳,大步离开。
“白川你听我解释……”
江思思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句话没说完,她已经彻底没有底气了。
婚宴的事情她还可以解释,可是今天,她确确实实推了桑清落。
她掏出手机的手都在发抖,点了好几次的屏幕终于拨打了芷江泽的电话。
随之而来的控制不住的哭腔:“江泽,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病房里。
桑清落身上多处包扎,脸上也有擦伤和淤青,医生说很幸运,没有生命危险。
看到她这样的画面,段白川明明应该高兴的,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烦躁不安。
替她掖了掖被子,指尖轻轻蹭了蹭她苍白的脸颊,“桑家的蠢女人。”
赶来的芷江泽,看到病房里面的情况,眸光微愣,有些诧异,停下脚步,身后跟着不知所措的江思思,甚至都不敢抬起头。
芷江泽伸手落在她肩上以示安慰,“你别多想,我先进去看看。”
推开门走进去,他问:“白川,桑二小姐……她怎么样了?”
段白川收回手,敛回杂乱的心绪:“人没事了,其余的事情你不用说了。”
除了江思思,还能有谁能请得动他来当说客,段白川心知肚明。
芷江泽张着嘴巴,进退两难,最终问了一句:“白川你是不是……”
剩下的话他没有明说,只是朝床上的桑清落扫了一眼。
以芷江泽对他的了解,这可不是对仇人女儿该有的态度,而且能肯定,他绝对心软了。
段白川晦暗不明地看他一眼:“你公司倒闭了?你好像很闲,多管闲事!”
“我……”芷江泽揉了揉鼻子,要不是江思思哭着求他,他才懒得管他们男男女女的闲事。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他都来了,不管段白川想不想听他都要说。
“白川,你家这小白兔不简单,思思一向骄纵,那也没胆子做杀人灭口的事情。”
段白川眸色缓缓沉了下去,沉默了几秒:“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
他阔步离开病房,江思思从拐角处追出来抓着他的胳膊,一双眼睛红肿,嗓音也沙哑黯然:“白川,你一定要相信我,桑清落她一直都是装的……”
“够了!”段白川心里一股烦躁在跳动:“我亲眼所见,你还想解释什么?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