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的徐思雨决定为爱好投钱。
徐思雨最终买下了府城东北一块平坦的山野草甸,修了半人高的木栅栏,圈成马场。
长方形的中场,环绕可驷马行车的圆环形的跑道。
跑道一侧连着一排往山谷延伸的建筑,那是马厩和马夫的住所。
与马厩连廊隔开,是马场的看台。
若是骑马骑累了,看台上有暂时休息的垫子。
从看台的后廊走去,那有一栋两层楼的建筑,是徐思雨的于野小筑。
这片草甸到马场成型,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效率很高,一切都是徐思雨用钱砸出来的。
也亏是她的冲动,若多缓一个月,她可能就不爱骑马了。
西南春晴日,特别珍贵,遇上好天气,他们一家就到这儿来度假。
徐思雨在看台上休息,她的追云拴在看台旁的马桩上,不时踢踏几下蹄子。
骑马真的挺累人的,真是羡慕她儿子,精力旺盛。
从学的第二天就敢策马奔腾,享受风驰之乐,而她练了两个多月了,才算是跟追云磨合好。
可自她学会后,就没有这么多喜爱这项运动了。
哼,骑马,快乐只有一时,结局总会腰疼、腿疼。
林翠微也在马场玩,不过她才三岁,太小了上不了马,这会儿由着他爹用马拖着特制的坐篮,在另一坡面滑草,玩得不亦乐乎。
所以,一家四口到马场来玩,只有徐思雨在闭目养神。
忽然间,追云冲她发出一声邀请的嘶鸣。
徐思雨听见追云的声音,缓缓抬起眼,随着它的摆头,看到草场的栅栏口那儿,有更多的小子加入了林轩策马奔腾的队伍。
追云的心痒、腿脚痒,徐思雨不忍拴住它,使了个眼色让马夫放它去玩,她自己还是安然斜躺着享受这春日的时光。
策马的少年顺着环形跑道从远跑来,越来越近看台,当离徐思雨最近时,全部停住、下马,整理了衣衫后齐齐拜见徐思雨。
“姑祖母/姨祖母,安好!”
都是族学里的七八九岁的孩子,十多个孩子挤在一起,带头给她请安的是九岁的虎子徐启光。
徐思雨挨着一个一个瞧了,有些都认不得。
“真是一年一个样儿,你们一个一个挨着年岁给我报,让姑奶奶认认人。”
小孩子听到徐思雨的要求,开始自觉的按顺序报:
“甥孙杨明辉……”
“甥孙杨明耀……”
“侄孙徐启光……”
“侄孙徐启文……”
“侄孙徐启章……”
“侄孙徐陶益……”
……
“侄孙女徐陶迩……”
一大段介绍之后,徐思雨终于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了。
徐思雨对徐陶迩招招手,引人过来,“你是念月的闺女,小耳朵?”
小姑娘很是自来熟,被徐思雨抓住了,顺势一屁股坐到了徐思雨怀里:“姑祖母,你是不是下股不适啊,我那儿有药,是我爹配的,小耳朵给您抹抹?”
真是童言无所顾忌。
徐陶益在一旁忙给他妹使眼色,让她莫说得这般直白,可小耳朵根本就看不到她哥,反而看上了徐思雨桌边的奶茶。
“姑祖母,我能喝吗?”
“嗯。”徐思雨应了,茂儿赶紧新倒了一杯,递给徐陶迩。
小姑娘抱着杯子,哗啦啦的喝了,全然没觉得哥哥们看她不妥的眼神,
这理所当然的自得神态,有点儿像过去喝饺子汤的徐念月。
徐思雨摸摸她的头,问:“怎么就你一个姑娘家来马场玩?家里其他姐姐呢?”
分产之后,徐思雨跟徐家所有人是生分了,但又和谐了。
毕竟来来往往都是亲戚,自把责任和钱财分清楚了,关系打到最底了,大家只在逢年过节时送礼走动,也没什么机会生怨了,反而会想起各自的好。
“姐姐们有的要绣花,有的要织布……她们很忙,没时间玩。”
“那哥哥们和你来玩,是不忙?”
“哥哥们也忙,他们不是来玩,是夫子说君子当习六艺,说既然姑祖母您这儿有马场,便一旬准许他们来这儿练习一日。只有我,真是来玩儿的!”
小姑娘有些骄傲的扬扬头。
“我娘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把能玩儿的都玩透了,十五岁之前,她不着急我定性,她说姑祖母就是十五时才开窍的。这一开窍就不得了……”
小姑娘哗啦啦的说了一堆,最后才说了一句,徐思雨认为可能是徐念月的观点:“……姑祖母最最最孝顺曾祖母!”
这是要通过“溺爱”再培养一个妈宝女?
不过这小姑娘虽然莽撞,可比她小时候好多了。
徐家,今时不同往日,有些资本富养女儿了。
总归是有师傅教导的,徐思雨也不觉得徐念月这么养孩子有什么问题。
她自己不是也散养着孩子。
不管玩儿还是练习,总归是最好的时候,该做最好的事情。
徐思雨倒是高兴见到这么多孩子,也乐意让林轩和林翠微与这些表亲多往来,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