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间闲赋在家的徐思雨是有点儿郁闷了,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可爱,她发现她老娘好像不爱她了。
【小鬼讨厌】,这种话只能心里说,她是位成熟的姑奶奶了,不能太小气。
这日,徐思雨睡了个午觉起来,见徐王氏和蕤儿都围着虎子玩,实在没趣,自顾自把她房间和小院的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思雨,来抱虎子出去晒晒太阳。”徐王氏的动作慢,需要蕤儿帮忙,看见女儿在院子里倒腾,干脆让她帮帮手。
“诶,来了。”
徐思雨接过小侄孙,抱着他先到院子里转着。
“砰砰砰”,一阵叩门声传进院子。
好久不见的人找上门来了,徐思雨满怀欣喜的招呼他:“好久不见啊,林公子!”
看门见到心上人怀抱一个婴儿迎接,春风得意的林举人心似被一盆凉水泼下,晒在身上的秋阳变呼呼北风,让人发寒。
“你……你的?”林忆青真控制不住结巴了,一股懊悔涌上心头,一年才一年而已,她怎么……
“啊?”徐思雨很快就反应出她被误会了,对男人介绍道:“这我大侄孙子,你想什么呢?”
“孙子?孙子。孙子好!”
一连三个孙子,这人是在内涵什么吗?徐思雨对林某人的出现立马少了欣喜。
她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家的孙子,别人乱叫,那就是骂人了。
自从卖了方子,赵伯接手管账,好像就那次南平香满楼污蔑糕点有毒见过,徐思雨跟林忆青就没接触了。
徐思雨以为他们的商业关系就靠买卖、分红维系着了,有时还惋惜少了一个长得俊又说得上话的伴儿。
“林少是有事儿找?该不是糕饼又惹祸了?”
熟悉的呛口小辣椒味道,林忆青觉得他的神智也回来了。
“账本没看?分红没收?生意好着了,哪有东家一心不想着赚钱,只想着惹祸的?”
林忆青说着话,手指向大门里,这意思是该把他请进门再说话。
徐思雨秒懂,顺便还请时谨把门栏卸了,方便林忆青带着礼物的马车摆进院子里。
一进的小院,不分外院内院。
在徐思雨与林忆青门口寒暄的的同时,徐王氏已经被蕤儿安排在躺椅上了。
躺椅旁的地面上铺了一张草席,上面又垫了一张褥子,这是徐思雨给虎子做的爬爬垫。只要天气好的时候,徐王氏可以在放手让虎子自己爬着玩,她跟蕤儿的照看也乐得轻松。
爬爬垫的四周摆满了小玩具,若想斗虎子的时候,蕤儿可以拿着小玩具把他从左边骗到右边,又从右边骗到左边。
这样既消耗了虎子的精力,又锻炼了虎子的四肢。
进院后,徐思雨就把虎子放在爬爬垫上了,再把林忆青请到改成花厅的厨边小厅中。
狭小的花厅,只放得下一圆桌。
大开的窗户,让厅内自然采光,显得不那么压抑。
借着“花”字,花厅里外摆满了她喜欢的茉莉花盆,花叶的高度刚刚过窗沿一点,虽然过了花季,但还有零星花果不坠,仍然坚持着这一季的生命。
“‘翠叶光如沃,冰葩淡不妆。’”林忆青踏进花厅坐下便夸她:“花养得不错。”
清叶百花点缀灰墙黑瓦,不浓烈但有生意,他的姑娘,品味很好。
一年过去,思念的人儿出落得越发秀丽了,林忆青的眼睛舍不得从徐思雨的身上拨开。
被看得发毛的徐思雨,用手晃晃这令人僵直的眼神,问:“你不会是专程来夸我的吧?”
“思雨,我考上举人了。”
不是来夸她的。
面对这没头没脑的……自夸?徐思雨倒是接上了:“哦。恭喜!”
花厅外,一直关注着厅内情景的徐王氏让蕤儿送茶进去,顺便听听两人在谈什么。
婀娜的身影,把徐思雨的目光牵引了一圈,可没牵走林忆青的目光,直到蕤儿定在花厅一旁准备不走了,林忆青才晃了她一眼,问徐思雨:“你侄女?”
徐思雨:……
【什么眼神?】
“我的丫鬟,帮我照顾我娘的。”
“丫鬟?”林忆青重新审视了徐思雨装扮,是比以前多了些点缀之物,看得出家中有资,生活无虞。
“那能请她离我稍远一些么?我不太喜欢女子的脂粉味。”
脂粉味?冤枉啊?蕤儿望着徐思雨,指了指脸,又甩了甩手。
她脸上的面脂是徐思雨给的,胭脂、粉这些根本没用,家里有老有小,她能不懂吗?
最多就是洗刷后,用些手脂润润。
这位林公子怎么回事?她站在门口,还能碍着他?这么编排她,要是惹了姑娘不喜,她该怎么办?
林忆青不知道,就这一句,蕤儿就不待见他了。
也不知道林忆青是不是要谈生意,徐思雨倒是顺他的意,让蕤儿回徐王氏那边去忙。
花厅只剩男女二人。
林忆青从胸口掏出一只锦盒,推给徐思雨,含情脉脉的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若是徐思雨口里含茶,此刻一定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