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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跟我说一声就把孩子接走,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这年头人贩子也挺嚣张的,竟然敢当街乱晃。”

外婆露出了怒容,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林云觅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看孙保姆更像在看落入陷阱的猎物。

她工作的拍卖行安保严密,不可能出现拍品被盗的情况,她之所以说那番话,只是在试探孙保姆。

孙保姆表情心虚,证明她不是从正当途径得到的这个翡翠玉镯,而她刚才那番话,说明她也不清楚翡翠玉镯的价值和出处。

这样一来,不管这背后有怎样的隐情,孙保姆的罪名都坐实了。

林云觅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懂啊,这个翡翠玉镯的颜色、光泽和透明度都是一顶一的,你以为在路边摊就能随手买到的吗?”

“算了,跟你说点能听懂的,装翡翠玉镯的盒子是红色的,上面有祥云的图案,外面还有一个藏青色的大盒子。”林云觅那张明媚精致的脸无可挑剔,笑容却让人遍体生寒,“盒子里还有几张纸,是玉镯的鉴定证书,上面还有拍卖行的标志,是一轮弯月。”

林云觅全都说中了,让孙保姆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孙保姆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肩膀耷拉着,脸上的肉都垂了下来,一副慌到极点的样子,“这,这是我儿子买给我的,不行嘛?”

林云觅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差点笑出声,“你身后这套房子,再加上你一辈子的工资买不起这个玉镯,而且我们拍卖行是有准入门槛的,请问你儿子贵姓啊?从事哪一行?经营着哪家公司?他自己赚那么多钱,怎么还让母亲给人当保姆呢?”

孙保姆被说得脸色通红,身上的肥肉都在抖,但她不敢发作,只能死死咬着牙,瞪着林云觅,表情极其凶恶。

林云觅完全不怯,懒洋洋地戴上了墨镜,倨傲地看着孙保姆,又将了一军。

“看来跟你讲不通道理,只能讲法律了,唉,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蹲监狱,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然可能等不到出来看孙子的那一天。”

孙保姆最怕的就是这个,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站不稳。

孙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她一定要亲自照顾,而且她的儿媳孙子一点也不争气,少了她这份工资,那谁去供养她孙子上学!

绝对不能报警,她绝对不能去坐牢!!

孙保姆彻底慌了神,下意识看向拉着窗帘的那扇窗户。

“这,这不是我偷的,是这家人的,要偷也是他们偷的!”

林云觅终于等到了这句话,“是他们觉得你做事勤快,把小孩子照顾得大好,奖励给你的吗?”

孙保姆想到她之前的疏忽,脸火辣辣的,觉得被人扇了一巴掌,但又偏偏发作不出来。

不管她偷的谁的,反正她偷了。

孙保姆恍然大悟,意识到这个陌生的女人和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婆都是一伙的,给她下了套!

但她自己说漏了嘴,就算事后不承认,将这盆脏水赖在精神不好的女主人身上,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了,事情闹大后依旧不好收场,别家不敢再收她当保姆,说不定她到最后还是要进监狱。

唉,也怪她手贱,非要带这个玉镯子。

孙保姆十分舍不得这个只管发钱,不管事儿的冤大头雇主,肉疼到嘴唇都在抖,但她被人抓到了把柄,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咽,觍着脸热情地迎了上去:“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去接祁妄,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幼儿园待了一晚,我心里也愧疚啊!”

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本想落几滴眼泪,装得再逼真一点,可挤眉弄眼了半天,眼眶还是干的,只能僵硬地说道:“我没有脸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我这就走,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

孙保姆生怕林云觅强行抓她去警察局,立刻摘掉了翡翠手镯,想要放进她手里。

林云觅像笑盈盈地看着她,不接话。

孙保姆讪讪地笑了一声,就差对天发誓了,“我保证把它放回原处,绝对不私拿!”

林云觅还是不说话。

孙保姆也不敢动,眼睛转了一圈,看到站在一旁的外婆:“实在对不住,刚才你好心提醒我,我说话却那么难听,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外婆不想接受不诚心地道歉,但道歉对小孩子来说是管用的。

她见孙保姆没有跟祁妄低头的意思,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

孙保姆这才走到祁妄面前,挤出慈祥的笑容,还想用粗糙的手去摸祁妄的脸:“祁妄,你昨天一个人待在幼儿园有没有害怕,有没有着凉,奶奶知道你是勇敢的孩子,回去换件衣服,奶奶给你熬了姜汤,喝完之后乖乖去睡觉。”

祁妄沉默地看着孙保姆脸上的横肉以及油腻的毛孔,嘴角抿了抿,突然想吐,躲开孙保姆的手。

孙保姆觉得她“大人”的尊严被挑衅,但也只能干巴巴地赔笑,看向在场两位大人,见她们没有阻拦,立刻灰溜溜地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孙保姆离开后,林淮溪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欢快地跑了过去,紧紧抱住林云觅的腿,撒娇似的蹭了蹭,“妈妈,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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